李旦去而复返,正听到这句,颗心似是碎成千百块,
子,凤奴这只手,就可以用来弹琴写字,自己也可以带着他走出神都,去看看王勃曾向他描述大海。
李旦默默将李成器手从自己袖子上拨下去,走进步,只手按在李成器背脊上,抬起酸痛右臂将那戒尺尽力再抽下去。李成器紧绷身子旦松懈,从脖子到手指、脚趾都是酸酸,再也聚积不起力气来忍受。他又不敢叫喊,便缩回左臂来咬住,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没承想李旦这次下手又狠又块,戒尺起落都只打在臀峰处,李成器挨两下,就疼得气也上不来,浑身筛糠般乱抖。打过六七下,他心中又惊又痛,不解为何父亲这次下手如此狠辣,忍不住伸手回去捂住右边屁股,只觉肌肤上又潮又烫,也不知是否出血,心中惊惧更被放大几倍,哭道:“爹爹!爹爹别打……让歇歇……歇歇再打……”
李旦不动声色将他手拿开,反扭在背上按住,戒尺仍是不住打落。李成器痛楚还在其次,父亲这片刻间翻覆态度,实在让他恐惧到极处,他努力扭头想看父亲脸,哭道:“爹爹你是不是生气?不喊……”刚说到此处,又是下剧痛难耐,“啊”得叫声,忙又哭道:“……不是故意,不喊,爹爹别生气……”他不再呼痛,奋力咬住嘴唇,李旦按住他那只手并未用多大力气,他却强撑着不敢再挣动。
李旦又打十几下,见李成器臀丘上片三寸宽伤痕已经紫得发亮,他憋着气又狠打几板,几滴血珠终于从皮肉中渗出来。
李旦长出口气,想要抬袖抹去额上汗水,却又忍住,回头将那条戒尺抛在地上,淡淡对韦团儿道:“夫人如此向太后回复,可好?”
韦团儿也不曾想到,他个温柔淡雅人,倒也能对儿子下如此重手,笑道:“难为宅家。宅家送送奴奴可好?”李旦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正看到李成器从桌上艰难撑起来,然而终究体力难支,又摔在桌上,他那双茫然眼睛四处搜寻,喃喃叫道:“爹爹?”
李旦只做不闻,陪着韦团儿出去,走出几步,便听见从屋内传来妻子凄怆哭声。
刘后奔进屋内,眼望见李成器被打得红紫斑斓屁股,握住嘴惊呼声:“如来!怎……”
李成器等板子停,心神稍稍清明,倒也想明白父亲方才打得那快,也是为让他少受折磨。在母亲怀中喘好半天,才沙哑着嗓子哽咽道:“娘……没事……爹爹打得不重,不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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