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能看透她心,目光继而变得清锐起来,开口道:“朝臣们既以为刚明之主,便该知道刚好专任而明好偏察,纵是明主亦有专任之行、偏察之时,而百年之后史书亦不会因此事而
他抱着她,眼中情欲依然未褪,“遂你愿,高兴?”
她辨得出他此刻神色,生怕他又将她箍住再来次,便撇开眼不去撩他,岔话道:“陛下若真欲遂臣之愿,为何要废中书预议册后之权?”
他不语,手不闲地抚摸着她。
她微微躲着,又道:“朝臣们眼下虽畏陛下之势不敢反对,希图政事堂高位之人更是趁机希意逢迎,可陛下竟也不顾将来史笔会如何评述陛下此举?”
他手上动作稍稍滞,眉峰陡然挺,眼神却是极不经意地探向她,“该赏你当此良辰美夜却敢大胆犯颜劝谏?”
知她又是在装模作样,当下斜眉狠狠道:“动。”
宠她爱她纵容她,任她数月不去见他,忍着不下诏使她入觐,生生让自己思念她情意冻结在心,却在今夜见她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这喷涌而出欲望。这久都没有同他如此亲密过,她胆敢说她无力再动?!
她却有些气结。当此沈狄二人大婚之夜,他却径掳她在狄府之外銮驾内行此鱼水之事,不顾天子威仪不顾车外近侍,直叫她也跟着没脸面。横竖是他自己不顾场地昧要图痛快,凭什还要她来出力?
他这霸道确也是举世无双。
那纸废除中书预议册后之权诏令亦是如此,不顾她之前为他考虑得有多少,竟就这般直端端地自毁英名。
她梗,无言以对。
事已成此,她这劝谏亦已晚矣,纵是说又有何用?
而她也只不过是怨他独断专行,竟不事先同她商量下……
此念出,她便被自己生生骇大跳。
他是尊贵无量皇帝,想要如何哪里须得同她商量才能决定?进谏是她本分,可她又岂能生出这等僭越逾矩念头……难不成他对她好,她还真当自己位亦尊贵起来?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搂紧他脖子,学他之样去咬他耳垂,手挪下去摩挲他胸膛,口中轻轻道:“陛下是想要臣怎样动……”小腹跟着轻轻收,深深用力,将他死死地吸绞住。
他眉目陡然紧,把箍住她腰,自己猛地退出来。
抱着她手臂在微微颤抖,又沉喘良久,才扯过衣物来擦二人腿间片污浊。
她脸又有些红。
虽然是故意想要他尽快缴械,可他从前向是自制有加、关键时刻拿捏得向精准,哪里会像今夜这样危在千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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