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官袖掩杯,饮而尽,众人看便也纷纷举杯,笑道:“沈大人言重。”
王奇扔酒杯,看看众人,对身旁侍从使个眼色,见那人小步快跑出厅,才对沈知书道:“沈大人此话当真是说到在下心里去。大人身为太子近臣,却甘来偏郡历练,当真是令在下佩服不已。”
沈知书只是笑,“延之肚子空学,入朝为官未几便担此重任,实在是惶恐不已,还请王大人平日里于军务民政上多加指点。”
说话间,那个出去侍从又已回来,两手捧个硕大黑漆木盒,呈到王奇身前。
众人皆望向这边。
知书眉头深陷,“便是此次上折参劾王奇,也没法儿下子就扳倒他。更何况他还有朝中那些东班老臣们做靠山,说不定还会反咬口……此事急躁不得,还需得从长计议。”
胡越林颇不甘心,却也驳不出口,只是闷闷道:“大公子详虑……此事要不要先告诉老爷声?”
沈知书脸色瞬时就变,冷哼声,再不言语,足下走得飞快,没几步便迈阶而上,直往花厅里面行去。
珠帘撩起,火盆舌焰咝咝轻窜,厅酒香菜色让人眼前亮,满座文武官吏们见他进来,纷纷搁下手中酒盅,起身相迎,“沈大人”之声响路。
虽说与座众人哪个都比他资历深,可却没有个人敢轻怠这个他这个年纪轻轻便坐上知州之位“勋贵子弟”,尤是想到他那几乎无人可比家世,便更是对他讨好有加。
王奇抬抬下巴,那人便将盒子打开来,捧到沈知书跟前。
沈知书嘴角始终向上扬着,眼底笑意却早已没,就见眼前木盒中座上好黄杨三本彩雕,此等奇玩之物,便是京中也难得见。
王奇道:“都知沈大人乃雅学之士,此
就连虽与他同阶、可却比他年长整整十岁青州通判王奇也是起身恭迎,笑道:“沈大人请们来赴宴,自己却出来得这晚。”
沈知书满脸都是笑,个个回揖过去,最后走到王奇案旁,撩袍与之共座,笑道:“方才有点急事耽搁,让王大人同诸位大人们在此久等,倒让延之好生愧疚。”
王奇忙道:“不敢,沈大人这席酒菜色香味俱全,定会让等食酣忘归,便是青州城内最好馆子也比不上今夜沈大人番心意。”
在座人人皆附和称道。
沈知书笑着敬众人杯酒,道:“延之此来青州,实是奉皇上之谕、受太子之所信,只愿诸位大人能与延之齐心协力,为皇上与朝廷分忧。延之若是日后哪里做得不对,还望大人们莫要吝赐指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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