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仕德慢慢地走向对方，侧着头看着周书逸
脸庞，开口：“之前搞出那些恶作剧人，是你吧！”
“什
恶作剧？你说什
听不懂。”
与之前冲动易怒截然不同，坐在钢琴前男孩像个儒雅文艺青年，陶醉在流畅琴音之中。
教室外，高仕德隔着窗户站在琴房外草地，聆听室内琴声，注视著弹奏钢琴人。
宁静?优美?舒缓……
直到琴槌敲下最后
个音符，直到站在窗外人不由自主鼓掌，发出赞叹。
“BRAVO！”
刘秉伟只好摸摸鼻子坐回桌面，看着从教室冲出去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
“都二十岁
，还那任性。”
方政文看着写满整人计画黑板，忍不住叹气。
“都二十岁，还是那可爱。”
另人却如迷弟般看着某人离去门口，露出宠溺笑容。
进树洞，还是高仕德经过附近救你。国三时候是?高三时候也是，每次说要留下纪念，最后遭殃都是你自己。”
这句话就像踩到猫尾巴，让本就心高气傲小猫当场炸毛。
“你什意思？觉得会永远输给他吗？”
“意思是你们都成年，有话可以好好……”
方政文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对方打断，周书逸气得抓起背包站起来，对着教室内另外两人撂下狠话。
“……”
沉浸在音乐中人惊讶得转过头，看着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就站在外面死对头。
“为什不继续？你弹得很好听。”
“你想听就得弹吗？你谁啊你？”
从未弹奏给任何人听过自创曲，却被他最讨厌人给听见，周书逸羞恼地回呛翻过窗框跳进教室内那个人。
***
隔天
校园隅教室内，摆放著黑色平台式钢琴。
校友捐赠史坦威钢琴虽然有岁月痕迹，但是校方每年都会请专业调音师和维修师前来保养和调音，所以虽然摆在这里许多年，音色依然饱满灵敏，即使连奏三个高音也能有很好共鸣。
周书逸用鞋尖踩踏钢琴底部踏瓣，配合著由八十八个琴键演奏出音符，将旋律控制得更加延续或者更加柔和。上掀琴盖下方，琴槌依序敲击琴弦，流泻悦耳旋律，弹奏钢琴人也闭起眼睛，摇晃身体哼著曲子。
“就是要整死他，谁都别想拦。”
“周书逸！”
方政文喊著好友名字，想拦下总是冲动行事人，站在旁刘秉伟耸耸肩膀打算和周书逸起离开，怎知才刚起身，就被生气人吼回去。
“别跟着。”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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