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炳靖万没料到会听到这般答案,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握住她手:“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晋历永仁二年正月,卓少疆奉诏回朝,坐里通敌军之罪而被下狱——便是在那时得知。”
她淡淡地说着,脸色平静如常,仿佛谈论并不是她所亲历事情般。
“哦?”
她目中杳杳,吐字清晰:“沈毓章通敌、徇私,想必此时正被大平兵部派来军法官押询中。”
“通敌、徇私?”
“两军相持,沈毓章却递函于,函书中称‘故日旧情’、‘愿聊叙往怀’等诸语。在与关外相晤之后,更是持军不动,时过月余都不出战。铁证如是,依大平军法,他是罪责难逃。”
戚炳靖定定地看着她,问说:“不过是帅旗撤换,你又如何能推断如是?”
心?”
江豫燃点点头,并无意多解释字,既已当面感叹过,便又行礼,随即抬脚离去。
……
入得帐中,戚炳靖开口便问卓少炎:“江豫燃今日为何如此古怪?”
“许是得闻金峡关之变,心绪时难控。”她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并非推断。”她面无波澜地开口。少许停顿后,她继续道:“沈毓章这两项罪名——正是为他构陷。”
他闻之,目中略震。
她则哂笑笑,“沈毓章之所以持军不动,无非是因知你被鄂王断辎补、你人马必定难以久持相抗,计在长耗而迫使你退军。这点计策,还是当年同道在讲武堂内学。”
他却问:“你又是如何让大平朝中得知沈毓章书函之内容?”
卓少炎转过头来,对上他目光,字句道:“因身边至亲至近之人中,有大平兵部所安插眼线。”
此言果然令他关注点得以转移。
“金峡关之变?”戚炳靖听到这几字,连解甲动作都顿顿。
卓少炎点点头,“方才得报,关城内外‘沈’字帅旗已被撤。”
“大平又换将?”他皱眉道。
“不止换将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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