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他想。
他看见个狱卒翻出来把黑色铁梳,他知道这刑罚,滚水浇在人身上,烫熟血肉,再用铁梳子遍遍地把皮肉往下梳。
体质不好,往往还没见骨,人就已经断气。
沈却是不怕死,可当那滚水近到眼前时候,他还是惧,但尽管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
他信他倘若就这般冤死,殿下定会为他报仇,只要心里能记挂着他这份忠心,这便够。
加明晰,嘴唇张合,吐出两个字,有形无声。
缪宗平没看清,忙去问旁边牢头:“他说什?”
牢头怔怔,而后答:“他说……”
“节哀。”
缪宗平果然再次被激怒,仅剩嫡次子过世,他连日未眠,恨谢时观恨咬牙切齿、辗转反侧,可偏偏却连他根汗毛都动不得。
能被王爷记住,他死而无憾。
这两字,再次提醒他,他膝下唯血脉也已过身。
缪宗平难掩悲痛,如同泄气般,缓缓往后靠,过好会儿才开口:“赐他梳洗之刑。”
他要他不得好死。
狱卒们直接在沈却面前支起铁锅,烧锅滚水,又将他从架上卸下来,按在木床上,紧接着便有两个小卒,手拿长钉与铁锤,照着他肩胛骨刺进去,将他死死顶在木床上。
那长钉刺入身体时候,沈却只觉得眼前闪过段混着血红色白,亮堂堂,照得他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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