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连忙点点头。
“既好全,今日朝会便由你随行。”
直到将谢时观送到长阶下,沈却心里还在反复琢磨着他话,可再怎琢磨,他也看不出殿下和往日里有什不样。
至多是多同他说几句话,连半点多日未见生分都没有。
看来那贼人暂且还没有将此事禀告给殿下。
他手语:“殿下。”
“傻楞在那里做什?歇几日,便不知道要如何服侍人?”
沈却连忙上前,接过婢子手中蹀躞玉带,轻车熟路地替谢时观系在腰间。
他在王爷身后低首俯身,王爷转头便看见他头顶,乌黑发,在明亮烛火下有种绸缎般质感,而后便是他红透耳尖。
谢时观有意捉弄,忽地伸手用指尖去触他耳廓,沈却惊跳,很错愕地看着谢时观。
吗?”沈却抬手冲着那眼生仆役比划。
那仆役目光冷淡,见他比划,只摇摇头:“您别比划,奴看不懂——殿下只吩咐奴带您过去,旁什也没说。”
他是读不懂手语,但还是误打误撞地回答沈却问题。
沈却于是只好披上外袍,跟着这仆役提心吊胆地进雁王殿下寝殿。
殿内香炉烧着,很浓沉香味,混点麝香,是沈却闻惯绵软木香,熏得人懒洋洋。
尽管得出这个结论,可沈却仍是放不下心,这贼人现在不揭发他,以后却未必,眼下他不知那贼人身份,可对方却清楚他切。
这人存在就像是颗火药,不知道埋在哪里,而他周身是火,寸步难行。
他抬头望着这皇城天,云消雪霁,天是碧蓝,日头却还是晃眼。
而谢时观身绛
王爷脸不红心不跳:“你耳朵看起来很烫。”
沈却连忙伸手去摸耳朵,确实是烫,烧得慌,他手势比得飞快:“想是叫殿内地龙蒸。”
谢时观但笑不语。
下刻,沈向之轻敲门框,提醒道:“殿下,轿辇已备好。”
谢时观于是踏步而动,在路过沈却时候,他步子顿,明知故问:“身上伤可好全?”
只是现下沈却却半点也松弛不下来,越是往里走,他心跳便越快,在见到谢时观身影那刻,沈却怀疑自己心跳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溢出来。
也许下刻,殿下便会命人剥去他衣袍,让他那隐秘残缺,bao露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他只是想,就已经觉得快要忍不住哭出来。
与此同时,正被群婢子簇拥着更衣王爷忽然转过头,目光只落在他身上刻,淡淡地:“沈却。”
沈却被他这声从噩梦里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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