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路遥跑出几百米，盖
转身重新进
屋。
“盖队长还没回答
问题，你希望死是谁？”
盖没搭理他，隔着小半个仓库，盯准他眼睛，问：“打算放过对象吗？”
愕于盖队长语出惊人，初童足足愣有五秒钟，然后才答道：“看盖队长配不配合。”
“配合。说吧。”
“吓坏吧盖队长。”初童手持把银亮狗腿刀，牢牢贴在路成景颈窝处。
“你说实话，枪响那刻，你希望死是谁？路队长，还是路妹妹？”
盖看清屋内陈设，干脆收枪，对上路遥视线，两步走到她身边，将人扶稳，沉声哄慰：“别怕。”
路遥下意识抓紧他前襟，看眼仍泰然自若哥哥，跟着人几步走到门口。
“哥……”
盖队长赶到湖区周围时，由着前车喻凡养缉毒犬带领，迅速地、远远锁定湖岸侧、靠近码头式木栈桥那个漆黑仓房。
“砰”声枪响打破湖区寂静，惊散路灯下围绕灯泡久久不散蛾群。
盖脑中有根儿神经蓦地紧，勒疼他整颗大脑。
离仓房还有些距离，盖把警犬交给身后吴瑗，跑去事发地点之前匆忙扔下句：“别跟来，按计划。”
尚且不到千米距离，对他来说不是累事儿，只是这短短几分钟路程，颠簸得盖心七上八下、不得安稳。
都说盖队长性急又莽撞，做部署般，尤其不善于推拉。
他露面以来系列反应和话术，倒是都对。
“保持这个距离，出去。”
盖依言走出仓门，顺着指示步步去到东侧大树下，又十分配合地从树下包里翻找出三包东西、铺开摊在小桌上。
临踏出仓门前，初童盯着树下盖，说：“盖队长，看好有没有人，刀可
盖嘴角吊起点弧度，把外套脱给小姑娘披上，抬手指指东侧。
“盖队长，会儿出门，视线所及，见到任何个你人，你就见不到喘气儿路队长。”身后初童慢慢说道。
听得清清楚楚，盖没回头，仍指着东侧，交代道：“往那边跑，有位姓吴女警察接你。叫他们退远点，不要露头。”
“可是哥……”
盖郑重点个头，轻轻推着人走几步，说：“不会让他自己死。听话，快去。”
把推开门，举枪撞上，却是双手空空、高频喘息路遥。
鼻子火药味。
借着门外鱼贯而入月光和散射路灯灯光，盖队长看清屋内情况。
没血，都没见血。
悬起心这就回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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