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笑，就着这个姿势，低靠在冉霁右耳边，拇指蹭蹭冉霁哭红
脸颊，很无奈:“哭什
呢？不是不娇气吗？迟到就跟老师说，你耳朵不舒服，老师不会怪你，差不这
两节课啊。
知道你不是故意，你不是已经处理得很好吗？要不是今天早上来找你，都不知道你会这样呢，坐你旁边也没有闻到过难闻气味，你口袋里塞那多纸，你处理得很好，不是吗？”
冉霁哽咽着:“也想，做个正常人。”
解千迩手指顿下，问道:“什是正常人？”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问，冉霁呆呆地攥紧他手指，给不出回答。
“说你不正常，才不是正常
“为什……为什那多……为什不停下来，要迟到……为什不停下来……”
冉霁揉着眼睛，揉手眼泪，眼泪也停不下来。
“为什、听不见呢？”
解千迩还在认认真真地擦着冉霁耳朵里流出来东西，那味道确实不好闻，但他平时都没有闻到，想必冉霁每天都有很仔细很小心地处理过。
他垂着眼没什表情，另只手被冉霁捏着，眼泪都掉到他手上，流进手心里，两个人手心都湿得像雨季。
“很脏，很难闻，你会……”
“会帮你擦干净。”
冉霁话被堵回去，眼睛盯解千迩会，然后乖乖地往前靠。
解千迩十分自然地伸手去摸冉霁口袋，冉霁口袋里总是装很多纸。他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也是为这个而准备吧。
解千迩想，过得有些辛苦呢。
“听得见啊，不是听得见吗？”
解千迩摸摸冉霁耳朵，弯腰凑近。
“和你说话，你不是听见吗？”
冉霁抬起眼，眼睛圆得很可爱，那半张朦胧侧脸在视线里晕散利落几何体边线，像旧书泛黄封面，冉霁想，解千迩和自己说话总是靠得太近，每次想要看看，都看不见解千迩正脸。
解千迩歪着脑袋往左边看眼，又往右边看眼，说:“这不是擦干净吗？”
“你这样抓耳朵，耳朵觉得痛，不就直流吗？”
他边擦边轻声哄着冉霁，冉霁眼泪又流出来，吸吸鼻子哭着要说些什，他就不说，让冉霁说。
“昨天晚上，洗头时候，耳朵里进水，然后流很多脏东西，舍友，他们、不喜欢那个味道，离很远，可是不是故意……”
“嗯。”
“有很小心地洗头……擦很久，好不容易停下来，今天早上醒来，看见枕头上有，然后，然后就直流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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