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肯定会改名换姓,“君赠金琅玕,报之双玉盘”,他记得他当初这样说过。
李琅玉愣,眼神黯淡下去,“十岁,生辰礼物。他太忙,忘记准备,阿妈就让他送个字。”
刻意用“他”,没点明,却欲盖弥彰。程翰良将他拉在怀里,捋平发顶,闭上双眼,绵长呼吸擦过李琅玉面颊。
性`爱后人精神也是极度空虚,没刚刚鬼迷心窍,现实便变得凌厉起来。程翰良就睡在他身旁,面容平静,身上也无任何物。
李琅玉看他会儿,伸手抚过他脖子,有黏糊汗液附在上面,两人气息混合成团。他来回摩挲着,双目微微失焦,两手呈现个紧掐样子,点点地,施加力气。程翰良没
往更深地方。
“怕?”两人已经是如此亲密,身体之间毫无缝隙,更何况男人本是情`欲类动物,床上另方想什,身体语言便表达什,无法作假,程翰良也深知下面难耐,紧涩得如同场监狱拷问。
李琅玉避开眼神,睫毛扫扫,抿着唇将问题躲过去。程翰良握着他腰侧,缓缓道:“不怕。”
抽`插动作缓慢有力,若不是被半抱着,李琅玉虚飘飘伏在床上,真能化成滩水,他抬眸看暗纹墙壁,看胡桃色木架,看漂亮白瓷花瓶,胸口愈发透不过气,极力渴求着顺畅呼吸。
程翰良挤压他臀,让他面向自己,顺手抚过颀长右腿,握住脚踝,在脚心处狠狠按压,李琅玉被这痛感弄得颗心吊起,七上八下,差点放肆叫出声来。卧室里响起窸窸窣窣呻吟,以及令人脸红心跳肉`体撞击声,李琅玉双目湿得发酸,睁眼已是模糊重影,可他大脑分外清醒,清醒得知道自己在干什。原始欲`望中最能看清人——他记得谁似乎这说过,他伸手去抓程翰良身体,碰到程翰良眼睛、头发、紧实胸膛,还有顺着脸颊躺下来汗液,落在他起伏晃动身躯上。这都是真。
程翰良忽然环住他后背,将他完完全全搂在怀里,又去索取亲吻,水光淋淋津液在唇间交换。李琅玉肤色很浅,胸前红大块,大腿及手臂都布满指印,他接受着这无休止碰撞,累得恍然失神。
他看清程翰良,是另外种模样,藏着诸多情愫,像团不灭火,能把人烧着,这样子着实不冷静,李琅玉觉得自己已经被烧着,却有种隐隐欢喜,仿佛能同归于尽似。
果然,他自己也不冷静。
晚上时候,两人躺在床上,程翰良问个问题,关于他名字。
“‘琅玉’是你自己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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