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这块都是们几个兄弟,没们允许哪由得你随便摆摊,不给走人就乖乖交钱!”
“昨日已经给你们,怎还要给!”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没钱就滚!”
这些是天桥处几个地痞无赖,靠收“保护费”打架过日子。李琅玉上前步,冷着明亮眼,挑眉道:“这两位都是程四爷客人,特地关照过。警察局陈广生局长与程四爷素来交好,上次他还说北平天桥得要重新整顿,正愁找不到由头,今个儿倒是好时机。”意思是,不信,尽管来试。
那伙人皆是凶神恶煞,混账久胆子也大,虽有怀疑却丝毫不让。李琅玉不耐地转过头,冲着车上喊句:“老张,给过来!”
张管家减慢速度,接道:“是啊,跟在四爷身边时候,小姐便已经在。”
“那她又如何失忆?”
“这就不知道,不过你想想,十年前那个时候有多乱,记不起来也挺好。”张管家脸上现出瞬凝滞,话锋转,“不过说回来,姑爷啊,你真得好好对小姐。”
李琅玉半晌道:“可骗她。”声音凉凉,像捅破窗户纸匕首。
张管家不做言语,他拉下车窗,继续行驶段路程,城区里热闹声愈来愈大,似要冲走切愁云密布。过许久,张管家踩下刹车,停在路边,回头冲他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你说是吗?”
张管家原本在抽着老烟,听,来劲,在
“是。”李琅玉苦笑着回应。走到这个地步,算谁呢?“若有日,与她镜破月缺,你们只需顾她便是。”
张管家哈哈大笑,“这是当然,你就是个小骗子,老张定,也只会站在小姐那边。”
李琅玉也随即轻轻笑,他拍拍车窗,朗声道:“那还等什,咱们就继续走吧。”
回程这段路比之前费不少功夫,正好赶上闹市最盛时候,天桥周围是往来纷纷行人车辆,时竟腾不出宽敞大道来。李琅玉瞅瞅四周,本来只是随意瞥瞥,却被群人混乱嚷声吸引过去,右手方向上似乎发生严重争执,有打起来趋势。而在那些人中,李琅玉突然看到个眼熟身影,当即叫张管家停车。
他下车,迈开长腿,快步走到对面。脸红筋涨三五群人,围着老少,少是那天回程家碰到找程翰良办事姑娘,而老,便是天桥上卖毛猴工艺齐老,此刻被推搡到地上,把年纪身子发出“咯吱”声,起不来。姑娘着急地去扶他,扯开嗓子骂那群人是不讲道理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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