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潜行,苍龙军出斧铖关-
北风惊雪通体乌黑,只有四蹄雪白,在夜色里如乘风过境。
宋北溟身黑甲奔驰在前,他领着两万精兵,前方有十只猎狗领路,全军没有点
“二哥方才时间没到就进来……”老三不甘不愿地起身,听着外头呼啸北风,缩着脖子不肯迈脚,“今儿太冷,反正这里从来都没事,不站岗罢?”
老大有点松动,老二自己偷懒就不想别人好过,催道:“快去!年纪轻轻偷什懒!”
老三敢怒不敢言,只好披破棉衣出去,到洞口被差点被风吹进来,瑟缩着喊:“真他娘冷!”
岗哨是真穷,今年过冬物资还没送来,件破棉衣根本扛不住吃人冷风,老三在外面冻得受不,正要硬着头皮进去烤火,忽地脖颈后面凉,他抬手摸,手粘稠。
“血……”老三在寒冷中痛感迟钝,伤口挨上手,才感到痛,大呼道,“来——”
处山谷,往北谷道有三十里,穿过去径直到漠狄草原。
谷道是两国中立地,大靖兵信守承诺很少进谷。然漠狄不讲信用,常从此处出入,在数年间,偷偷摸摸在谷里建不少岗哨。
姜西军驻守西境多年,竟是没管过。
这日夜幕降下,斧钺谷道离大靖最近处岗哨里,升起火。
夜里风更大,劲风在山谷里吹得比鬼哭狼嚎还恐怖,岗哨只有三人个,只留个在外守着。
话未说尽,就被拧断脖子。
里头两位听到喊声,只当老三不听话,不耐烦地出来,头才伸出洞口,就被军刀给割。
这夜里,斧铖谷岗哨就这样被个个摸掉。
山谷里失岗哨,便没眼睛,
行将士穿着夜行衣,借着厉风掩护,在狭长谷道里急速潜行。
剩余两人躺在山洞里烤火。
老大缩在火堆旁,被烟火呛得咳几声,吐口唾沫骂道:“把们扔到这鸟不拉屎地方,没酒没肉,连根蜡烛都没有,上面人真是不做人。”
老二从外面钻进来,冷得直跺脚,骂骂咧咧地说:“听说营里头今天劫批大靖酒,都是上等货色,喝口要赛神仙那种。那帮孙子,要赶着啸王爷不在,今夜就喝光!也没有给们送坛来!”
“大靖酒?!”老三听跳起来,直流口水,“曾经喝过壶大靖酒,那味道真是好啊,就那还只是大靖里次等,这回营里头劫是上好?老大,你明儿去营里要些来啊!”
“你想得美!营里头好吃好喝什时候管过们?”老大踢脚老三,赶人道,“你去换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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