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要小题大做,这事说到底就只是和微雨事。”宋北溟聪明地把话题绕回自己控制范围,“即为北原王,本应在北原带兵,却跑来西境累死累活募兵练兵,如果没有微雨,这切都不可能发生。”
“你如今对朝廷心中含恨,可你别忘——”汉临漠凝视着他说,“朝廷最后还是放你出都,没有继续为难你。”
“那又如何?”宋北溟浑不吝道,“便是朝廷不肯放,你们以为还能困多久?”
“怎着,你当真还敢往那处想是不是!”汉临漠恨自己不是宋北溟亲大哥,否则今天他就要把宋北溟打死在眼前,他,bao喝道,“你难道还真想……犯上做乱不成!”
造反两个字,不能轻易说出来,汉临漠咬牙咽这两个字,捏紧马鞭,恶狠狠地盯着宋北溟。
北溟丢脸面,好在那混小子还知道臭美,挡住那鞭。
汉临漠顺势收回鞭子,可心中还是气翻涌,拿鞭子指着帐门喝道:“你从这里出去,今天话当没说,往后死活各不相干,你宋家厉害,汉家也没必要往上凑!”
谁知宋北溟跪往前扯住汉临漠袍角,不仅不肯走,还要不脸地大喊声:“师父!”
汉临漠时没反应过来,举鞭子手都气颤,抬手又要打。
宋北溟被打得半身衣服破破烂烂,血点子掉得到处都是,好在他身体底子好,到这会还是声如洪钟:“师父!所以此事只能从私情谈。长姐给三万兵,没有借期,没说如何用,便是个暗示。”
宋北溟毫不畏缩,他跪着笔直,接着说:“而且,不认为放是朝廷,出京没有朝廷公文,也没有哪个*员为上奏折,是微雨连夜冒险送出京,只认微雨。”
说到燕熙时,宋
“你不要叫师父!”汉临漠这才发现被宋北溟绕进去,宋北溟前面种种剖析和忿恨都是在给他挖坑,是要他知道没有旁路可以走。
然后把他引到仅剩下这条路,逼他承认宋北溟与燕熙关系!
汉临漠真是没见过如此狡诈又没脸没皮之人,他被气得火冒三丈,训道:“宋北溟,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要你三万兵,你就要拉下水?!”
“师父不替做主,谁替做主?!”宋北溟扯紧汉临漠袍角,“不仅现在要叫您师父,回到靖都,还要叫商白珩老师,叫裴鸿太傅,叫陛下父皇!”
“你放肆!”汉临漠怒火快要掀帐顶,“你就不怕这些人把你往死里打!你这样,是置纲常人伦和礼法于不顾!也是置储君未来国本和根基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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