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隐隐地发觉,这等运筹水平,已经不止是执棋,似乎有着某个人超脱于棋盘之上。
那个人,玩不是棋子,而是棋盘。
大处看,既不用把西境划给北原,又能借力踏雪军解西境燃眉之急,朝廷是举两得。吏部和内阁也高兴,小王爷若在西境有功,不必在爵位上动文章,而是把小王爷放入朝官范畴,照着官职升迁便可,还能顺手用*员规矩约束小王爷。否则小王爷爵位再往上走,便要封亲王,个异姓亲王,那实在是恩宠太过。再者,把小王爷放在西境,小王爷就不是北原王;反过来,若放小王爷到北原,真叫他当上实打实北原王,就会是朝廷心尖上根刺。”
魏泰将心比心地想,捋出关隘之处,疑问道:“可这也得小王爷愿意,否则朝廷顾着北原情面,也不能让小王爷太难受。”
严瑜道:“小王爷是聪明人,必定也想通其中关隘,他领差事来西境,便是表态。再者,小王爷与总督大人有着不同寻常情分,他来,也是水到渠成。”
魏泰又开始发懵,问:“听闻在靖都时小王爷和总督是有些传闻,莫非他们当真是那般?”
“指挥使大人,”严瑜恨铁不成钢地说,“他们都这般无惧人前,您还没瞧明白?”
魏泰又听到严瑜这般唤他,他受不地偏开头,望着地上晃动烛影说:“这事儿这大,他俩胡闹着就能定?”
“能定。”严瑜目光沉稳地说,“他们关系,于大靖是好事。他们是西境与北原机会,也是大靖机会。无人会反对。”
严瑜在心中说:否则,天玺帝绝不会允许堂堂太子殿下与个男人不清不楚。
严瑜真非常聪明,在偏远边境上,听着西风萧索,竟然想到:如此严丝合缝安排,实在不像是巧合,所有偶然和意外,合并成非常大盘棋。
严瑜倏地背上凉,想到:若这盘棋,有着执棋人,那那个人会是何等恐怖与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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