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挤眉弄眼地说:“小王爷和宣大人恐怕有私。”
商白珩目光还凝在燕熙和方循身上。
他知道方循是宋北溟近卫,方循给燕熙送伞,就是代表着宋北溟给燕熙送伞。
他心中还在自欺欺人地找着理由替燕熙分辩,猝然听到张直这句话,有如遭个晴天霹雳。他五感像被瞬间抽取遍,竟是听不见张直接下来话
可这种违背身体意愿坚持,须臾就瓦解。
燕熙盖着伞,将帕子凑在鼻尖。
好香啊。
燕熙烦燥,被这方贴身私密药香给温柔地安抚-
商白珩和张址走到直道尽头,拐弯时,张直咦声。
“回去跟你主子说,是他想太多。”燕熙打断方循,抬步顺着台阶往下走。
“属下先退下。”方循得体地没有跟着燕熙。
燕熙手里还攥着那方新帕子。
“枯”味道有如实质,顺着指尖往上爬。
燕熙怀疑这帕子是宋北溟贴身用,除药香,还有隐约体香。
子,燥意退许多,身上不正常淌汗也止住,只是鬓角仍是洇湿着,两颊也晒红,看着很是可怜。
他品级低,只能等前头人走尽,才能动身。
他视线里商白珩只剩下远远道影子。
正在他失神间,头上罩来顶油伞,挡住烈日。
燕熙偏头,瞧见方循举着伞替他遮阳。
商白珩纳闷地顺着张直视线瞧过去。
正见在道路那头,玉阶之下,燕熙接过方循伞。
商白珩下愣住,脸色变幻着,既不可思议,又接受不。
张直神秘兮兮地看着燕熙那边,用肩膀撞下商白珩问:“商大人,你听说?”
商白珩面色微沉反问:“听说什?”
没有男人汗臭味,也没有很浓皂角味,而是种干净清爽味道。
燕熙形容不出那是怎样种气味,只觉得那帕子上带着体温,有些许烫人。
他接触着帕子指尖微曲着,觉得这帕子上那带着人类体温味道和宋北溟本人样坏。
可他在烈日下、无人处,实在无法拒绝“枯”,他捏着帕子,本能地想凑近闻。
手指在不可见处揉揉,生生忍住。
方循说:“小王爷叫属下来给宣大人送伞。”
燕熙不太想领情。
方循板眼地传话:“小王爷说马都骑,把伞又有什?反正现在已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够。”燕熙接过伞,就要走。
“还有……”方循不太自然地咳声,才按着宋北溟调子传话,“小王爷说,帕子是给您擦汗用,您休往……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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