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睡
“真是中蛊!”
宋北溟心中骂声,扬声喊:“都越!”
门外响起近卫关岭小声回话:“小王爷,都将军明日要送小夏先生走,今夜没有轮值,五日后才能回来。”
宋北溟哦声,烦燥地问:“方循有回来过吗?”
关岭道:“没见着关将军。”
燕熙在浓夜中坐起来。
下弦月只剩下细弯道,照不穿世间沉暗。
初夏下半夜风,尚有凉意。
燥热难当燕熙却感受不到凉意,他鬓角淌着汗,汗湿里衣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他随手解衣裳,然后猛地发现,裤子某处可疑湿。
他手臂和手心都是汗,汗滴顺着他手腕滑进野兽皮毛,野兽口叨住他手指。
燕熙在梦境中痉挛地吸气,以为手指要没。
可那野兽竟含着他手指轻轻吮吸。
燕熙整个人霎时绷住,连挣扎都忘记,瞪大眼睛与野兽对视。
这古怪畜生到底是什动物?
宣宅。
夜里,燕熙又做被那个似虎豹又似豺狼野兽咬梦。
不同于上次梦境中雪原,这次梦是在夏日湖边。
湖风又湿又热,燕熙出身汗,只手撑在水里,打滑下,半边衣衫沾湿。
野兽追上来。
方循没回来,便没有宣隐消息。
宋北溟哦声,又问:“叫人去把紫鸢传来,明早有事吩咐。”
“诺。”关岭应道,想想又隔着门小声问:“主子,听您翻夜,趁夏小先生在,是否再请他来给您瞧瞧?”
宋北溟想想说:“不用,已至丑时,别扰小先生清梦。”-
清晨。
这是第二次。
燕熙大汗淋漓地坐在黑漆漆夜里懊恼地喊:“宋北溟,真是讨厌死你。”-
是夜,北原王府。
宋北溟“呼”下从床上坐起。
他辗转反侧大半夜,脑海时直萦绕是宣隐被他气红眼眶以及近在咫尺嫣红唇。
那野兽面容竟然还会拉伸变化,褪去绒毛,缓缓变成青年模样。
变成宋北溟。
瞧见这张脸,燕熙顿时气血上涌,张口就要与宋北溟理论,谁知那宋北溟竟先靠过来,口亲上他分开唇。
燕熙身子紧绷,双腿踢。
醒-
燕熙想要逃,却是四肢无力,咽喉无辜地,bao露在野兽绿油油目光之下。
野兽张嘴扑过来时,燕熙闻到浓郁血腥味和药香。
燕熙伸手推拒,却被野兽口撕碎袖子,修长白皙手臂坦露在沧野。
可这并没有减轻燕熙燥意。
他还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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