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觉得苏泛很是带点贱骨头样子,比如现在夺权成功不去耀武扬威地当他苏家大少偏偏来这里帮他洗脸洗脚,他只冷眼旁观地看着,边忍受这苏泛触碰自己毛骨悚然和伤口被水侵入刺痛,边想着怎再次反击苏
冷哼下,“难怪,还是个狼心狗肺货色。”
苏泛听惯苏湛冷嘲热讽出言不逊,他弟弟长得算是绝对好看,可从小到大对着自己脸色,包括对自己说话却是贯不好看,很难听。他听二十年,颗心也冷透,仿佛就要冷成硬石头。他不见苏湛不听苏湛说话还好,可见到苏湛,他又觉得自己颗心活络过来,内里还是透着那点温度。
苏湛头发长成鸟窝,脸上都是黑红印记,身上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光着双脚脚伤痕累累全然看不出曾经洁白如玉。
苏泛眼神落在弟弟长长垂着睫毛上,他当然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个多讨人喜欢东西,可鬼知道这样个人怎就成自己死穴。
“不和你计较。”苏泛将视线定格在苏湛结着血痂脚背上,想到苏湛不是个好东西,自己也不是——因为他还是会为这个满身受伤小王八蛋心疼。
“赵锦程,重新打桶水来,顺便吩咐下去再给二少准备份饭菜。”苏泛想到这个弟弟贯是个略带洁癖,点点脏乱都要皱眉头难受;又因着从小娇生惯养宠着长大向挑食得很,也不知道这个多月躲在山里头当猴子都吃什。
“老子用不着你虚情假意,做给谁看呢?要杀就杀!”苏湛扭头冷淡地说道。
苏泛自嘲地笑笑,忽然敛神色,眼里闪着恶意,“苏湛,你太天真,你以为抓你回来就是直接杀你?那真是太便宜你,要不是有你,从小到大至于过这种日子?你放心,会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向下跪求饶为止。”
说罢不再管某人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拆骨眼神,苏泛让人按着苏湛,亲自将他乌漆麻黑脸给擦干净,要不是怕这个弟弟又使什花招逃个无影无踪,苏泛恨不得将人按到池子里给洗个干干净净。苏湛被人固定着身子安坐在床上,任由苏泛拿着条温热白毛巾在自己脸上揉搓着,简直想要将这毛巾想象成苏泛手给咬上个千八百遍。
等苏湛白皙光洁脸蛋终于被自己给倒腾出来,苏泛满意地点点头。末苏泛握着苏湛脚踝浸泡在水里,只不过双脚脏得脏伤得伤,实在让苏泛无从下手,叹口气道,“还是不要逃,逃次都是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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