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着额头，好半天才说：“你都听见
。”
覃锐阳“恩”
声，不止听见，该看见
他也看见。
他下午做骨穿，浑身不舒服，所以才提前回家休息。他本就睡迷迷糊糊，那两人进门时候就听到，打开卧室门后就看到站在门边接吻两人。
这半年，他本以为周昶已经安下心来，周昶在他面前伪装太好，以至于他已经忘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个替身。
如今宋扬已经愿意接受周昶，而他，也该走。
宋扬挑下眉，“没有，等明天会议。”
周昶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手机，想会，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拨通覃锐阳号码。
然而，他没有想到是那边电话铃声却从卧室里传出来。
卧室门开道缝，铃声虽然不大却很清晰，很快又断掉。周昶拿着手机，并没有预想中轻松，脸刹那全白。
覃锐阳打开卧室门，很平静站在门口，“抱歉，
先收拾行李。”
低声问他：“想？”
宋扬抬起眼，“要出国。”
周昶愣下，“什
？”
“可能要去两年，”他推开周昶走到沙发上坐下，“是公司安排学习机会。”
周昶有些气恼，“为什？说给时间。”
“阳阳。”周昶抓着自己头发，苦恼埋着脑袋。
覃锐阳忽然笑，转身看着周昶，夕阳从窗缝中透进来，周昶整个人都罩在片灰蒙蒙景象里，他看并不真切，就像这三年来，周昶直在他身边，他却从来都走不进。
“你已经得到他，”他闭闭眼，头有些发晕，“别再这样叫。”
说完他关上门，那瞬间，周昶几乎看到覃锐阳整张脸都变得灰败。
周昶坐在那里，脑子里面片空白。
宋扬拍拍他肩，“先走。”不管怎说覃锐阳和周昶还未分开，而他们当场被人抓包，他面子上还是有些放不下。
听到大门被关上声音后周昶才回过神，他去卫生间洗把脸，又才过去推开卧室门。
覃锐阳站在衣柜前收拾行李，他在这里住两年多，自己东西时半会还整理不出来。
宋扬笑，“多久？现在已经快十天，你还想拖到多久？没有那多时间等你。”
周昶揉揉眉心，“等你十几年……”
宋扬笑很不在意，“所以觉得再多等两年也没关系。”
周昶现在是食髓知味，爱十几年人好不容易接受他，可以像情侣那般相处，再要让他看不见摸不着那不是受罪。
“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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