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把他手搭在自己肩上,想将他扶下车,秦屹却并不肯动,沈立走上前两步,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能伸手帮孟漓把。
孟漓低低叹口气,将冰凉手放到秦屹颈边,低下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秦屹,跟回家。”
秦屹似乎是听到
但是今晚,是这样。
秦屹所有住处备用钥匙,沈立都有,唯独西港这处,没有备用钥匙。
秦屹醉倒是完全失去意识,不会发出声音,甚至不会乱动下,沈立不知道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钥匙,也没有把握能将他带到楼上去,西港这边小公寓没有电梯,况且他不是所有人话都听。
沈立向后看眼,秦屹正靠在车窗上睡着,只有均匀而沉重呼吸声,看不清表情。沈立知道自己今天很失职,但是依然遂他意,把车开到这儿来。
沈立对着车前灯微微照亮段路想会儿,还是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在他身上翻找钥匙。
孟漓趴在窗边看第四次表时候,画板边上烟灰盒里插满烟头。
他今晚还没有回来。
孟漓看着楼下那盏唯苍白路灯灭,想着它可能是坏吧,倒坏很是时候,起身想去把烟灰盒拿去倒掉。
他转过身,看着烟灰盒犹豫下,还是站回窗边。
只有那盏白色路灯灭,其他灯还亮着,也足够看清楼下路。
钥匙还没有找到,沈立却听到身后响起逐渐接近脚步声,大抵是夜里太过寂静,所以即便还有段距离,却格外清晰。
沈立转过身去,看到个熟悉身影在黑暗中正向这边走来,手上动作停,对着走来人问句:“孟先生?”
“沈特助。”孟漓走到跟前,把手上提个袋子递给沈立,淡淡地微笑着点下头:“来吧。”
沈立接过袋子,让到旁,定定地看着孟漓俯身去扶秦屹。
孟漓俯身用手掌捧起秦屹脸颊,试试他脸上温度,眉头紧紧地皱起。
孟漓苦笑下,想要等待人总是会为自己找理由。
于是就这样直望着,手臂拄在窗台上,被夜里冷风吹得冰凉。
直到辆车从昏黄路灯下驶过来,那辆车孟漓是认得。
孟漓转身时候碰翻画架,烟灰盒里烟头和烟灰洒地,孟漓从上面迈过去,套条裤子,从冰箱里拣些东西装进袋子,向着楼下跑过去。
沈立开着车到西港公寓楼下,坐在充满酒精气车里静静地待会儿,没有下车。其实沈立是不知道怎办,很少有事情是他不知道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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