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打量着窗外夜景,塞纳河吹来湿润水汽,说不清这是寒冬还是夏夜,有人裹着厚重水貂大衣,也有人光脚浸入河水之中,“你还没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他敲敲车前座,“怎就变成女?”
“每位考古学家在遗址中都会有种独特能力。”台柱道:“以你现在这种情况,你能力很可能是‘变形’。”
顾名思义,赵没有看
”
话音未落,台柱将两指放在唇间,吹出声哨,辆出租车应声停下,“上车。”
赵没有坐在后座上,车窗外掠过仿佛是几百年前场景,四轮马车来来往往,穿着制服斗篷车夫坐在轿厢前,身边点盏摇摇晃晃油灯。街边有许多露天咖啡馆,紫罗兰色楼房向远处延伸,男人和女人坐在起,吸烟,品尝牡蛎,偶尔有某间酒馆突然打开,走出群醉醺醺人们,像大桶向日葵泼进凉夜,人群逐渐壮大,他们边喝酒边高歌,空气愈加灼热,直到凌晨十二点湿润冷气变成滚烫夏日夜色。
赵没有扭头看向后车窗,远处地平线上星斗回旋,满月旋转成巨大漩涡,“……在病院里见过患者画这幅画。”
台柱在前头嗯声,“没错,那是梵高《星月夜》。”
“们现在是在19世纪末巴黎,蒙马特高地,你刚出来那家舞厅就是著名红磨坊。”台柱道:“19世纪最后四分之个世纪,历史上被称为‘美好年代’。”
在这巴黎美好年代,高级时装开始出现,留声机和电影放映机逐渐普及。城市夜晚到处都在举办沙龙,诗人们用诗朗诵在宴会上换取食物,蒙马特高地上聚集艺术家像天上星星样多,他们痛饮苦艾酒,这种让人产生强烈幻觉麻醉饮料,导致魏尔伦向兰波开枪,王尔德烂醉着栽进郁金香花丛,梵高喝完后割掉自己耳朵。
毫无疑问这是个好时代,立体主义、野兽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系列先锋艺术在酒吧中酝酿,它们将惠及往后数百年,再过半个世纪,萨特和波伏娃将在花神咖啡馆相聚,存在主义声势浩大,海明威跨越大西洋而来,睡在主教大街74号房间地板上。
在这19世纪最后四分之个世纪,他们坐着辆出租车行驶在塞纳河畔,这毫无疑问是超现实幕,此时汽车尚未进入大众市场,马车仍是最时髦代步工具。然而河畔男女却对这辆明黄色轿车安之若素,甚至有胆大青年敲打车窗,递来啤酒和香烟。
台柱从后视镜中看他,“别喝,接下来行程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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