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修景手指动动,刚要开口,门外又有人进来。
医生拿过来支拐,跟他说:“应先生,听说您今天差点摔倒,这个可以给您做个支撑,您腿其实没什大碍,这几天多活动活动就不会出现无力症状。”
应修景点头:“放下吧。”
医生走后,南瓷先拿起拐,按下上面带着弹性软垫,跟应修景说:“走吧。”
“……”
走廊里传来南瓷声音,应修景转头看过去,是他手里拿束鲜花,保镖礼貌表示应先生最好不要闻到花粉味道。
南瓷点头,将花交给保镖后走进来。
“拿进来吧。”应修景说:“没那脆弱,是他们小题大做。”
“没有小题大做,你肺有问题,呼吸系统也出现问题,医生之前跟说,是没考虑到位。”
应修景还能看见保镖手里拿着那束花,垂下眼,心道不拿进来就不拿吧,大概率是那个男人送给他。
做什,哪怕预料到也要自取其辱地验证。
齿轮旋转速度不快,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让他清晰感觉到心脏被碾压在其中痛。
尽管他嘴上说着尊重南瓷选择,愿意放手让他去过自己想过人生。
可应修景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他用来安抚南瓷说辞。
他不希望自己出院以后再次失去他消息。
其实医生很早就跟应修景提过,由于他卧病在床太久,所以双腿会出现无力抽筋等情况,每天最好抽出二十分钟左右时间锻炼下会得到好转。
可白天应修景要处理工作,再加上大多数时间,他和南瓷就在这间病房里,抬眼就能对视。
应修景无比抗拒让南瓷见到自己脆弱面。
甚至想到自己在这个年纪还要当着南瓷面学习走路,他都觉得心脏抽搐。
这会让南瓷对
“晚饭想吃什?”他问。
南瓷说:“吃过,你想吃什就吃什吧。”
应修景眼中本就不闪耀光彻底消散,他想将专注力固定在电脑上,可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随着南瓷身影走。
看他走到窗边,将百叶窗拉开,被遮挡阳光跳跃着照耀他半张脸。
他指腹轻轻拂过其中叶,问应修景:“这里怎坏,昨天还没有。”
曾经他试图放手过次,在南瓷刚消失那段时间。
如果日子直这样度过也好,或许某天他会像中医所说,积劳成疾,猝死在工作中。
又或许,他突然想开,愿意接受这样结果。
可偏偏,命运再次让他遇见南瓷。
重新拥有失去蜜糖,是件幸运事。可他余生都不想再经历次失去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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