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修景松松领带,继续往楼上走。
靠在床头上,给他打电话手指顿顿,转而来到微信。
前天周然告诉他房子事已经搞定,
展览会最后天,他垂涎很久终于开口。
“借?”应修景低笑声:“不借。”
南瓷怔住。
“送给你。”
话音才落那瞬间,能清晰看见南瓷眼中似有金箔浮动,还是第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
最后竟神不知鬼不觉回家。
雨夜庭院像极恐怖电影里场面,应修景进家门,拂去肩膀上几滴雨水。
金黄色吊灯光辉洒满客厅,让窗外摇摆夜色更加渗人。
男人手寸寸拂过弧形楼梯扶手,感受欧式雕花在掌心掠过。
视线扫过墙壁副油画上时,脚步放缓。
“他在陵市应该算是说不二大人物吧,万他又欺负你怎办?”
南瓷眨眨眼,突然笑声:“不会,他是做合法生意,又不是□□,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他想做坏事也做不成。”
话是这说,可与应修景碰面那几次,台萧无次不被他气势压倒。
总觉得这个人深藏不露,无形中透露着冰封样寒气。
“好啦。”南瓷说:“短期内也不会再回陵市,所以可能要麻烦你常来看看。”
画不算贵,南瓷却无比珍惜。
运送过来那天,想很久不知道放在哪里,最终还是应修景提议,这喜欢就挂在楼梯那边,这样每天都能看见,家里来客人时也能被称赞。
那段时间南瓷很开心,从床上表现就能看出来。
想到这,应修景突然觉得空虚。
他本不是纵欲之人,只是夜深人静看见块鲜美点心泛着耀眼光时,没人能忍住诱惑。
画上是片向日葵田,绿枝配黄花,蔚蓝天际点缀着万里白云。
在起这几年,南瓷很少开口跟他要东西。
这幅画应该是他第次请求。
应修景记得那天,他跑来书房里,先探进个小脑袋,对上他视线后腼腆地笑。
扭扭捏捏说想要幅画,描述这幅画有多生动,出自个不算出名小众画家之手,说自己囊中羞涩,问可不可以借给他些钱。
他说这话温柔细腻,尾音轻,眼尾还含着赧意。
台萧点头:“定,有空就来。”——
最近几天陵市细雨不断,尤其是今晚,雷电将天际劈开,耀眼光芒笼罩黑夜再被黑夜完全吞噬。
应修景烦躁突如其来,他不让周然跟着,个人开车出去。
雨刷左右摆动,车灯撞碎浓稠夜色,驰骋在这条无人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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