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床头、书桌、甚至是角落躺椅和衣柜里,都随处可见各种大小造型史迪奇公仔。
黎冬抓起手边公仔将脸埋进去,轻微窒息感让她仿佛回到那年高三高考之后。
梅雨时节多逢雨落,吵闹拥挤筒子楼人满为患,湿热沉闷狭小房间总有挥之不去霉味,混杂在婴孩哭喊、夫妻
黎冬被反驳哑口无言。
母亲确实没说错,对除她之外任何人来说,被丢掉只是几本纸面泛黄笔记,和随便在商场就能买到史迪奇公仔而已。
毫无意义。
“对不起,”黎冬起身将只吃几口饭菜重新放进冰箱,轻声道歉,“是语气不好。”
周红艳本就没想非要分个对错,听她服软认错,语气也缓和不少:“你昨晚又值夜班去吧,都说让你别那辛苦,早点找个对象在家带孩子不好吗。”
点抱怨:“没打电话不是看你忙怕打扰你?丢东西前都看过,就是你高中那点用不上笔记,几本还是内容重复,不丢留着做什?你也不想想咱家才多大,哪有那多地方放你杂物?”
居然连笔记也丢掉——那些重复笔记内容,都是她笔画亲手写。
份是她上课简写、自留复习用。
而另份——是祁夏璟第次为借笔记而主动和黎冬搭话、她连夜重新誊抄。
分手后黎冬丢掉他们所有回忆,包括那本画册、那些她吃完但不舍扔掉糖纸和零食包装,以及祁夏璟送给她却来不及归还礼物。
“知道。”
“每次嘴上都答应好好,从来不见你行动,”周红艳听出她语气疲惫,生气又心疼,“行不聊,你快去休息吧,过两天做点龟苓膏寄给你。”
短短几分钟电话,却让黎冬觉得身心俱疲,人像是被抽干水分海绵,干瘪而浑身穿孔。
连去迪士尼期待也减去大半。
徐榄发消息说路上堵车,大约还要二十分钟左右;黎冬拿着手机回到卧室,逃避现实地将身体摔进床面。
这些高二笔记当时不知被放在哪里,再找到时她已经大学毕业,那天在客厅怔怔坐下午,最后只是将笔记归还原处,终究没狠心丢掉。
然而这些笔记也没有。
清楚母亲是好意,黎冬时也无法接受现实,忍不住争辩:“可这不是第次您不过问就丢掉东西,上次明明说过——”
“什叫‘不是第次’?”
周红艳连珠炮似语气让人无力招架:“你妈共就动过你两次东西,高中时候是个破娃娃,这次也就几个旧本子,你就这跟你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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