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沈炜宁手攥紧被子,免得冷风灌进来,手拿着手机,解开锁就是放映视频界面。他轻轻说:“你礼物。”
视频像是谁拿着手机拍,阵不明所以杂音过去,暗幽幽屏幕上出现个模糊人形。诺布疑惑地偏偏头,接着镜头聚焦,个短头发女人出现在视线里。
诺布几乎全身都僵硬起来。个盘踞在舌尖上名字蠢蠢欲动,他张张嘴,却是眼泪先流出来。
“诺布——”女人表情生动,特别夸张地笑着,像逗小孩样。“诺布!是妈妈啊,还认得出妈妈吗?”
诺布飞快地擦下眼睛,睁大眼睛要看仔细点,可是马上又蓄满泪水。他用力地点点头,“认得。”他哽咽着说,“认得阿妈。”
布撑起上半身,在桌上胡乱摸会,丢给沈炜宁个扁扁方匣子。“里面有卷好莫合烟。”他说。
抽烟话能快点冷静下来,虽然比洗冷水澡危害大点,但也是条件不允许无奈之举。沈炜宁摇摇头,“咱俩离远点就行。”他小声说,“会就回来。”
差不多是刚关上门,沈炜宁就听见自己呼吸声被放大。草原上太寂静,马与羊都温顺地垂着头睡觉。他掏出手机,戴上耳机,静静地看完段五分钟视频。然后他抬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上月亮好像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慢慢饱满。
马上就到第二天,立春前最后个满月。
沈炜宁闭上眼睛祈祷会。他没有信仰,也不知道是在向谁求保佑,心里想着,随便哪个神仙听到就行,求个精神寄托。
阿米娜自然是看不见诺布动作,她对着镜头自说自话,手指滑过头发,说:“剪短头发,没有辫子,也不再包头巾,是不是见到妈妈这样子,还不太习惯啊?”
她勾起嘴角,声音温柔起来。
“妈妈数下手指,和诺布很久很久都没有见面。不知道你长高多少?样子有没
感觉时间相差无几,他小心地移开挡着门木板,轻手轻脚走进去。诺布果然没有睡,狼听觉是顶级敏锐,他在沈炜宁转身时候——鞋底碾过寸长羊草,撞落几颗挂在叶尖水滴——就知道他可能要回来。
沈炜宁钻进被窝,却是让诺布坐起来,自己从后面环住他,然后披上被子,把两个人同裹进去。
“干什啊?”诺布想笑。
“诺布,还记得下午见面时和你说什吗?”
“说什……”诺布把头往后仰,后脑勺枕在沈炜宁肩膀上,杏眼圆睁。他犹豫会道:“你说带礼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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