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沈炜宁是不是找新情人,他弟弟结婚,这个哥哥再拖着也不合适。兴许沈炜宁也会带着别人去雪山,教别人学舞。然后他还是板着那副没表情脸,又冷又硬,像被土层掩埋许多年,未曾呼吸过氧气,未曾被氧化石头。
诺布想到这个奇怪比喻,笑起来。
巴尔哈在前面走得飞快,羊也不知这主人为何突然生气,也只顾闷头前进。这片只剩他人。
他被包裹在纯净自由里,于是可以思绪乱飞。他不知那个人身在何方,今晚是否有人在身旁陪伴。诺布昨天听到收音机里说,说最近几天可能会有流星雨。能不能看到另说,但他已经知道许什愿。
他真诚地默念:希望们都有快乐人生。
却是会错意。“你是不是有喜欢人?”巴尔哈问,“你在外面认识。”
“……啊?”诺布愣,立刻改变语调,“啊!”
他胡诌着,“对,她说她会等。所以,不能急着结婚啊。”
这下该巴尔哈为难,食指指着诺布,哆嗦半天,却没骂出句。“那你让她等多久?”
这谎撒着撒着就具体起来,诺布突然想起个人。“唔……让他永远别来找。”
“!”
巴尔哈气得心梗。
他能怎办,现在再逼诺布结婚也太不厚道。他瞪诺布眼,赶着羊群继续前进,那背影表示,他不愿再和这小子说话。
诺布舒口气,好歹是蒙混过去。
不过许久没想起沈炜宁,又无孔不入钻进他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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