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全给自己安排好,杜哲瞧着心疼。
个人来医院生孩子,他是从什时候开始准备?
他安安静静声不吭,护士也不会夸他勇敢,好像这是理所当然事情。
可他也跟其他产夫样,对即将来临产程恐惧万分,望向其他人忙碌背影时,脸上分明写着艳羡,而他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所拥有,却只是偷偷瞄眼其他产夫尽职老公,望着产夫热腾腾汤面,再埋下头去啃小面包。
不能再让涂佐柘个人面对。
证件,迂回证明自己与涂佐柘是同居关系,希望医院可以结合考虑下,祈求着医生护士可以让他进病房里陪伴会儿。
护士却说没有张可以直接证明与涂佐柘关系,需要等产科负责人来赋予他进入权限,让保安守在门口,不让他进入。
他焦急地里面探头,此刻面前景象与录像里独自撑过产程涂佐柘重合,场景让人倍感煎熬。
病房里四张病床,每张病床都有两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涂佐柘躲在最里面张床,蜷缩成团乖巧猫咪,独自坐在病床上忍疼,偶尔安慰隔壁床哭得稀里哗啦产夫。
两人分享他自带小面包,他抿口红牛,含口小面包,抿口、吃口便赶紧戴上口罩,呼吸困难时,输氧管偷偷摸摸地往口罩里塞,时不时地微微低下头,咬紧嘴唇,抱住发疼肚子似乎在思索没有答案事情。
杜哲头次无视规则,硬闯进去,小跑到病床身边。
涂佐柘手腕上几排新鲜牙印重叠,指骨也被咬得破损,杜哲知道他是疼受不住,圈住冰凉掌心,呵护在手心里,捂在嘴边,阻止他持续自伤。
“阿佐,不怕,来陪你,对不起,又来晚。”
涂佐柘塞住水球后全身都不适,烧得意识模糊,也分不清
手机电量不多,他给涂佐柘发短信,涂佐柘却没有掏出手机,他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
找好几次护士,护士不耐烦他百般打探,告诉他涂佐柘开指没有任何进展,医生准备在他生殖道里塞个水球,希望提早破羊水会有助于产程。
医生进去。
涂佐柘满脸苍白毫无血色,医生塞水球进去时鼓起腮帮子,早已红肿出口硬塞进个冰凉物体,大冬天,体内冷上加冷,涂佐柘控制住本能后缩身躯,咬住手臂,让呼之欲出痛吟咽回去。
转头却浑身抽搐,甩开保鲜袋,面对习惯性胃部疼痛,缩紧发抖身躯,满脸憋得通红,发烫肺腑紧接着发出几声仓促咳嗽,浑身抖,污秽物涌出,吐在保鲜袋里后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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