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他放心地笑笑,放心地进入温柔乡。
蜷缩着杜哲微微眯着眼,梦里投下片阴影,上方朦胧轮廓里如蒙轻雾,笼出清秀眉眼,少年笑容慢慢后退,在他面前从耀眼至熄灭,无论是白日灿烂阳光,抑或是夜里光中投下阴影,涂佐柘是他生命中从未缺席光与暗。
真正醒过来时候,微开门缝细长光亮延伸至面前,小束微若萤火光亮落在圆圆脑袋上。
犹如聚光灯映在舞台上正唱独角戏演员,无平日欢快奏曲,安静无声中,瘦削单薄身体里数不尽落寞,从里而外缕缕地散发。
伴随着他不合时宜傻笑。
这可难办,能不能把他手变小,这样就可以在不惊扰杜哲睡眠情况下出去,给他找药,给他挂号看医生,就算只是给他倒杯水放在旁边也好。
什都做不,让他有点难受。
咦?!有办法!他以前好像喜欢这样!
他慢慢用力撑起半蹲着身体,单薄身躯挡在杜哲上方,忍着腰部传来承受不住剧痛,替他挡去恼人梦魇,俯下身拍着他背,直到他再次安稳沉睡。
——阿佐,你很痛。
真好喜欢。涂佐柘喜滋滋地想着,要是被发现,此刻完蛋就地,bao毙都值。
——这里,很痛。
哪里痛?哪里痛!涂佐柘本在打着哈欠,疲惫至极身体,几乎弯腰半蹲着也能进入温柔乡,听闻他喊痛,手忙脚乱地想要察看他有无伤口。
要不要提议天亮后带他去医院检查?
可是会不会说自己多管闲事阿。
想要将面前人看得更真切,想要给他点
不痛,幸福着呢!涂佐柘跪在地上,困倦双眸时不时睁开,眨呀眨,总是忍不住盯着他瞧,连做梦都这好看人,到底是什神仙阿。
他定是下凡来。
想想也是,这等凡夫俗子,怎可能入他眼,肯定是上辈子欠什东西,这辈子不得不过来偿还。
杜哲真好倒霉阿,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老天爷和上帝,无论杜哲欠什东西,他都不用还啦,舍不得他在梦里也这痛苦,定要帮保佑他阿。
他直祈求着,好像听见老天爷回句诺,上帝应句YES。
要不现在去拿点药给他敷上?
可是走都走不,也舍不得吵醒他。
要不……止痛药?
不,不行。止痛药吃多不行。
他这痛,该不会是靠他太近,变成他梦中痛苦来源吧?涂佐柘往自己肩膀处嗅嗅,味道真很大吗?认真思索起这个距离到底是不是真不太OK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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