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滴滴答答地踏向三时,涂佐柘坐起身来,小拳头使劲儿揉眼睛,光溜溜脚丫子在床边晃荡,半晌后四处找寻着物体,攒起枕巾来到门口。
杜哲见他步履缓慢,腿部似受到重伤,瘸拐地来到门前,露出小脸茫然望向前方。
两个人身高相仿,隔着玻璃窗彼此对望,杜哲目光锁紧,涂佐柘直在深呼吸调整笑容。
可涂佐柘笑容是刀,兵不血刃地将他心,割成片片不成型肉糜。
涂佐柘时不时地挠头,几次举起手,又想到什似,放下手。
悟,他向后退步,警戒线光芒不再闪烁,对戒备满满护士笑笑:“嗯,明白,不是他家属。”
“那在外面等他可以吗?”
护士回答只能在门外,两个保安警告后离去。杜哲在门口观望,可是隔着又何止这道门?
他在外面稳稳地站着,护士轮过几班,替睡姿奇特涂佐柘换过位置,杜哲不敢松懈半分,眼见着涂佐柘总是睡着睡着便挪到床边缘,棉被卷成团,半边身子悬在半空,可他却浑然不觉危险,睡得安稳,呼噜震天响。
杜哲连忙喊来护士,两名护士合力将涂佐柘推到床中央,无可奈何地摇起床栏。杜哲担心铁质床栏抵触他瘦骨嶙峋背部,如果他没记错,涂佐柘背部有未散尽淤青,大概是几年前受伤残留痕迹。
杜哲不清楚他想做什,涂佐柘终于下定决心,重重地敲门,问道,可以进来吗?
像是怕被拒之门外,涂佐柘咬紧牙关出力推门,杜哲怕他拉伤手臂,连忙向自己这侧拉开,涂佐柘揉着酸疼手臂,枕巾在手边摇晃,客气与他道谢。
过会儿,涂佐柘鼓起勇气开见山地说道,怀孕,你能不能告诉杜哲在哪里?
杜哲神色复杂,想摸着他小脑袋,告诉他,他就在这里。
可涂佐柘竟然躲开即将碰触手掌,往后退几步,保护肚腹未成型小肉团,用
而他之前还以为是涂佐柘朝三暮四寻找刺激导致。
心乱如麻,天之内接受到信息过多,导致脑子里片白茫茫,他只顾着在原地笔直站立,不放过里头点动静。
涂佐柘大概也觉得不舒服,直反手摸着背部,滚来滚去,睡不踏实。
衣物随着他动作被掀起,凸起脊椎骨延伸到腰部,长期贴膏药地方印出好几块不规则矩形区域,目光所及,无块完好肌肤。视线顺着手势往上,条狰狞疤痕附着在皮肉上,长度可观,形状丑陋,他原本以为是涂佐柘坏到无可救药产物。
缝针时候,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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