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倒是没料到伤痕竟是斗殴留下,他轻微摇头冷笑,还以为他是遇到什危险,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他继续问道,“你打架时候,没让柔柔看见吧?”
那时候她还没出生呢!听说孩子在肚子里几个月就会有听觉,看见倒是没看见,听没听见就难说!
杜哲每句话都像极刚回来逼问,涂佐柘窘迫得坐立难安,腰背疼得实在受不住,立马应道:“对天发誓!必须没有!”
在杜哲说出下句话之前,他扶着腰起身,迫不及待地逃走,对他仓促笑,道:“你在这里休息,出去串串门……”
动作如射出箭那般飞快,拖着凌乱不堪步伐,出门后径直走向楼道,连杜哲在后头继续问些什也充耳不闻,厚重门在身后轻微晃动,才按住胸口大力呼吸新鲜空气。
自己重量把他压疼,要不然就是杜哲介意他触碰。
为表示自己不是故意,连忙退出他守护范围,躺在地上用手臂撑出空间,笑道:“你回来啦,护士在这边加床,你可以……”他缓缓喘两口气,紧紧闭着眼睛,忍住愈来愈疼痛浪潮,继续笑道,“可以去睡,舒服点,沙发不舒服,影响你休息。”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涂佐柘挪动着身体,拉出距离以后才诚恳道歉,“就是觉得沙发不太舒服,所以……”
杜哲扶着他起来,打断他话,单刀直入地问道:“所以,护士说,你平时睡沙发,为什?”
涂佐柘浑身不自在,忍着腰背疼痛,坐出段距离:“喜欢睡硬点。你回来是陪柔柔拆线吗?”
味道不对阿,臭臭。
他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到旁边垃圾桶,对不起,你太臭,走过去啪下盖上。
楼道里仅剩风声潇潇,深夜寂静安宁,声控灯未亮,他慢慢地坐在台阶边上,身体也着实疲惫,干脆顺着台阶往下走几步,躺在楼道间台阶与台阶连接处。
白色瓷砖砌成地板非常冷,却也让他从这个惊魂不定夜里获取仅有安心,不由得想起柔柔刚出生模样。
“嗯。”杜哲蹲在他面前,意味深长地望他眼,望得他心里发毛,忽而单手用力,向上扯开他衣袖,问道:“这是什?这都是什?”
“!”涂佐柘手疾眼快地掩盖回去,在这种时候被发现实在太奇怪,他脸瞥向别处,弱弱道:“被打。”
觉得自认被打很丢人,临又补上句:“也打他们。”
不过是以卵击石打法——擀面杖跟钢棍决斗。
简直丢人到没办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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