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似乎回忆起某些过去，自嘲似
笑
，“因为
本科为保研，抢舍友论文提前发表见刊——SSCI呢，能保过这个偏冷门方向夏令营，当然这个方向也是提前选定，非常完美非常顺利，谁发表就是谁，最后学校也只能不之，可惜不知道怎
传到北大这边来，研究生室友和学院反馈，要求换宿舍，然而其他宿舍也没人接收，后来就搬到亦庄去。”
他口吻平淡，仿佛学术不端在他眼里不值
提似。
李渝皱眉：“那篇论文不是你写？被你偷拿去发表？”
“是不是有那重要吗，反正所有人都相信这干，反正确实是能干出这种事人，”覃芮冷笑，“你也别在这里发善心李渝老师，显得特别虚伪，估计在心里唾弃几百遍吧。”
李渝不做声，收起表情严肃
表情真诚，并没有什鄙夷或嘲讽，似乎只是单纯不解，覃芮回瞪他半天，应该是觉得说实话李渝也不能把他怎样。
“跟着你，是想看看最新热门研究领域，说不定还能混个二作三作之类，虽然不是很想读博，但现在券商机构也要看论文成果，顺便蹲蹲你人脉，看能不能帮内推些好岗位，宋总嘛，就是想要个核心岗位留用咯，做到中层估计公司也上市，拿股票拿期权随时套现。”
“所以是……为钱？”
“对。”
“但人生不是光靠钱就能解决。”
“那是你们，问题有钱就能解决……不，也没什问题，这个人特别俗，铜臭味特别重，就想要钱，道不道德无所谓，就算犯法只要抓不着就行，”反正基本上算和李渝宋唐撕破脸，覃芮索性撕下面具，大大方方地承认坦白，他语速很快，眼睛里也有点闪烁微光，却是偏阴郁暗色，“早听说你是教师子弟，路顺风顺水，当然不能理解们平民百姓，要很多，北京户口，百八十平房子，报酬丰厚工作，体面生活，你天生就有金汤匙，得非常努力地踮着脚才能够到，李渝，不嫉妒你，只嫉妒你命太好。”
“你天生就是主角，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得好看脑子聪明，还有人忠贞不渝地爱你，是注定陪跑小配角，要赚够自己花钱，在北京立足安家，太困难，所以多出格事也愿意做，只要能换来想要。”
李渝不置可否，换话题。
“既然要攒钱，为什还到校外住？”
覃芮愣愣，大抵是没有料到李渝还记得这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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