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youhearmycall?Areyoucomingtogetmenow?
I'vebeenwaitingfor,youtocomerescueme.
Ineedyoutoholdallofthesadness,Icannot,livinginsideofme.”
女声沙哑而悲伤,李渝轻轻叹口气。
“下雪。”
李渝莫名被某种强大气场镇压,讪讪地收起手机藏到后背,正襟危坐。
“去哪?”
他赶紧报个地名。
宋唐输入导航,看到目地,愣下:“你住酒店?”
“对。”车里空间狭小,他觉得浑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等宋唐快快开到终点。
怎会不分配宿舍?李渝皱皱眉,透过后视镜看覃芮眼,觉得这话可信度不高,但考虑可能是不方便说原因,也就没有追问。
“到,”宋唐摁下开锁键,没有下车,简短地说,“还有事,就送你到地铁站。”
“好,谢谢宋总!”覃芮蹦下车,走到宋唐那侧,敲敲玻璃,“方便留个手机号,或者加个微信吗?”
宋唐转头看眼,李渝斜靠在车窗,懒散地划拉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眼角有淡淡笑意。
“好。”
宋唐破天荒地接话:“是今年初雪。”
“是吗?”李渝伸出半边手掌,为缓和气氛,开玩笑说,“听说初雪能带来好运,要接点。”
雪后路面打滑,前方拥堵疏通得更慢。宋唐手扶方向盘,耐心地踩踏离合,点点随车流移动。
哪想到路红灯,加上晚高峰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他们在高架上移动速度还不如步行。暖风开得过,明明是冬季,坐在副驾驶李渝热出头汗,烦躁地扯扯衬衣领口。
“热?”
“有点。”
宋唐伸手把暖风关掉,可能是空气不流通缘故,李渝还是觉得脸颊发烫,有点缺氧。他摇下车窗,冷风吹散干巴巴贴在皮肤烘热,李渝清醒点,才发现天上飘点零星小雪,在昏黄路灯下梦幻得不像话,像水晶球中魔法世界。
车载广播电台温柔地唱,李渝听清几句歌词。
“那就有机会再见!”覃芮不露声色地贴近宋唐,在他耳边悄声弯半边嘴角,“今天能见到您真是太高兴,非常期待和您下次见面。”
然后绕到另边,拍拍李渝车窗。
“李老师再见!”
李渝吓跳,也对着覃芮笑笑,比口型说:“再见。”
宋唐重新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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