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做好,……想看看你。”
李渝笑得弯眼睛:“不用,你出去吧,想…
“是不识好歹,”李渝今天没有插诨打科精力,靠在床头,有些疲惫地笑着说,“已经吃过药,放心,睡觉肯定生龙活虎,本来今晚是除夕,大家伙开开心心,别耽误你们吃年夜饭。”
“什耽误不耽误?现在客气上?这点场面话找别人说去,和宋唐是外人吗?”柳小春脸嫌弃,给李渝又倒杯热水,“喝。”
李渝灌肚子水,摆摆手说:“有点撑。”
柳小春对着宋唐说:“你给他灌,你给猪喂过药,手法比较专业。”
李渝:“……”
只有颊边和嘴唇像涂胭脂似,不正常地泛红,他用沙哑声音小声说。
“没事,就是有点发烧,你们有药吗?吃完睡觉就行。”
教师宿舍体温计打碎,但有常备药品,柳小春从八斗柜里翻出退烧药,宋唐从暖壶接杯开水,扶着他把药片送到嘴边。
李渝也没矫情,就着宋唐手吞药片,随后等开水放凉。
两杯热水下肚,李渝感觉比下午时候好些——虽然吐出热气还是滚烫。
李渝赶快找个休息借口,把柳小春等人赶出房间,不然群人围着他愁眉紧锁,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呢。
可能说话说多,他时有些睡不着,昏昏沉沉间听见屋里面轻微动静。
李渝侧耳听声:“宋唐?”
“嗯。”声音低沉,有点闷闷,缓步挪到李渝床前,低着头,还是像罚站。
李渝问:“你吃过饭没?没和柳老师起?”他没由来地放软语气,沙哑嗓音回荡在幽闭空间,像粗砺不平石子路,划下寂寂弧线。
他强打起点精神,对三个明显慌张得手忙脚乱人笑笑。
柳小春看李渝还有笑力气,心放回肚子半——不然就他刚看见李渝烧得嘴唇发红,半死不活模样还真把见多识广柳小春吓跳。这大过年,怎送到医院?李渝能不能撑住?医院没有医生值班等等问题在他大脑里飞速过遍,想想都身冷汗。
“自己发烧还不知道?”柳小春张嘴发现自己还是阴阳怪气调调,觉得对待病人态度不能太粗,bao,有什问题秋后再算账,假装温柔地改口,“现在感觉怎样?还需要去医院吗?”
李渝起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柳小春温柔语气吓得:“真没事,柳老师你别这样,害怕。”
柳小春闻言收起笑脸,翻个白眼:“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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