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春翻
个白眼，正准备口吐莲花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听见李渝咦
声。
李渝大惊失色，捏着筷子
手颤巍巍地指向晶莹透亮米粒：“米饭？！哪里来米饭？！这里怎
会有米饭？！”
谈情：“……？”
尹尧捂嘴咳声
“你离
远点。”
李渝故意往他那边靠，看柳小春吃瘪还是他最大快乐，翘起个兰花指做作地趴在柳小春肩膀。
“怎呢柳老师？是最近表现不好吗？你就这讨厌吗？”
柳小春鸡皮掉得更多，身体僵硬得像木乃伊，几乎快要从木凳上掉下去。
李渝狂笑不止。
种自然不可抗力卸掉片刻，李渝发自内心地感到轻松，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哈欠，心想明天要睡到中午十二点。
连几天好日子，秋日明媚，阳关晕染得教师宿舍也没那穷酸，李渝十分舒坦，连带着看柳小春都顺眼许多。
午餐桌上，柳小春被李渝笑得莫名其妙。
“你丫脑子抽什风呢？”
李渝嘿嘿声，笑得很猥琐：“觉得柳老师你其实五官长得挺好看。”
“闭嘴，”他们两个吵来吵去，把菜碟子油晃掉半，谈情作为勤俭节约，操持大局务实主义者，对罪魁祸首怒目而视，冷眼发号施令，“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
谈情气场太强，李渝目达到，赶快摆正碗筷端正态度：“马上开饭，才不出去，要走柳老师自己走。”
柳小春说：“滚蛋。”
眼看又是轮口水战，宋唐裹着不合身围裙端着几份米饭走过来——这围裙还是李渝从驾崩行李箱边角里扒拉出来，没人用，索性塞给宋唐。
李渝先美滋滋地嘚瑟遍：“学生，嘿嘿，亲自教，替做饭，嘿嘿，你们有学生这争气吗？你们有学生能做饭吗？”
柳小春掉地鸡皮，他不知道从哪听来小道消息，得知李渝是同性恋，某天饭桌上问起，李渝觉得没有隐瞒必要，对其他三个人坦荡承认。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此地鸟不拉屎荒无人烟，远离亲友十万八千里，李渝再也不用担心怪异取向惹来非议和种种麻烦——这不是个可以给他加分同情点，也不用再冒隔着大半个北京去gay吧还要被人认出风险，他在学校费劲心机掩饰秘密，此刻赤裸裸坦白于光天化日之下。
青天白日，浮光见影。
他并不觉得羞耻。
结果柳小春本来阴阳怪气语调就更加山路十八弯，再打量李渝时总像隔层磨砂玻璃似含混不清，此刻默默把板凳朝李渝反方向拖远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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