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靖记得,那时候谢书逸高高瘦瘦,跟麻杆样,如今再看他,或许是在布坊里做多粗活,倒显得十分高大结实,但他眉宇间,还是能依稀看出幼时样子,这也是为何沈奚靖当时能认出他来原因。
他们三个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讲话,直到谢书逸道:“小云,小五,看到你们都好好地,心里真是高兴。”
说着,二十多岁大男人,突然痛哭出声。
时光交错十余载光影,他们三个再次见面,彼此都想起那年艰难往事。
沈奚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和云秀山同哭起来。
穆琛见他们两个有说有笑,便安静坐在边看书,句话都不插。
不多时,外面又有宫人来报:“淮安褚家求见嘉贵君。”
淮安褚家?沈奚靖在短暂茫然之后,马上便反应过来,把抓住云秀山手,就想拉他往外面跑:“表哥,是谢二哥!是二哥!”
云秀山也愣住,但是他却还记得压住沈奚靖身体,让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道:“真是谢二哥?之前世子跟说,派人去上虞找他,没找到人。”
沈奚靖用力点头,这会儿谢书逸正在外面等着,他也不能把当初怎遇见谢书逸那段曲折过程讲,正不知道说什好时候,穆琛讲话:“宣。”
他们再见面,想起不光是他们自己,还有许多再也见不到人,已经早亡徐海,还有消失不见卫彦,他们如今是过得好,但是这十年来,每个人都是咬着牙活过来,就像沈奚靖和云秀山在宫里卑躬屈膝辛苦劳作,就像谢书逸当年沿路乞讨,才好不容易到淮安。
他们三个哭好久,直到穆琛出声给谢书逸赐坐,他们三个才渐渐止住泪水。
在沈奚靖和云秀山追问下,谢书逸慢慢说
穆琛说完这句,有转头看沈奚靖,脸上十分严肃:“每次说你每次都不听,刚才不是又忘。”
这次他确实是激动,沈奚靖脸上红,小声道:“知道啦,下次定注意。”
穆琛冷哼声,倒没说什,云秀山在旁看他们两个互动,总觉得十分好笑,但他可注意着,绝对不会当着皇上面笑出声来。
不多时,个高大身影从外面进来,穆琛刚下早朝回来,还未换衣服,虽然谢书逸没见过皇上,但他做布料生意,到底认得那身衣服,所以进来,他虽然已经看到沈奚靖和云秀山,却还是得先穆琛行礼,穆琛让他站起来后,他才激动地看向沈奚靖和云秀山。
自从天启元年阔别,他们兄弟三人已经十年未见,彼此样子,已经跟小时候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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