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水,你不想出宫吗?”他今年约莫二十二岁,差不多该到出宫时候,但也有部分宫人做总管管事,或者当上大宫人,家里无亲无故,便不想出宫,毕竟宫里还有个正经差事,总比去外面孤身人强。
蒋行水低声笑笑,沈奚靖在双璧宫住五日,直到今天才与他说这些话,想是心里对他满意。
“奴才不怕主子笑话,当年入宫时候,是自己卖进来,爹爹与父亲死得早,那时候家里穷,唯弟弟得病,村里人倒也纯善,借些银钱给,可弟弟还是去,那是才十来岁,没饭吃没地住,适逢扩选,便把自己卖,拿钱还给乡亲们,个人进宫来。这些年,也过得很好。”蒋行水平静地说着。
沈奚靖听他话,难免有些动容。
他与他虽然经历不同,但到底都是孤儿,他伸手拍拍蒋行水肩膀,低声说:“别难过,你还活着,便是对父亲们最好孝顺。”
带着关切,微微笑:“这倒没有,只不过有些彷徨。”
蒋行水抬头看他,今日天晴,灿烂阳光透过窗棱洒在沈奚靖脸上,衬得他面如冠玉。
平心而论,沈奚靖长相并不是最出挑,苏容清、路松言与谢燕其才是相貌上顶尖宫侍,但沈奚靖总是很沉稳,虽然做很多年宫人,但奇怪是气度与气质都顶好,整个人看上去,便显得温文尔雅,尤其笑起来时候,更好看些。
蒋行水想想,才说:“主子,不怕您生气,当初魏总管让奴才过来伺候主子,奴才并不是很愿意。”
沈奚靖点点头,他解蒋行水意思。
蒋行水低头沉默会儿,又用袖子擦擦脸,才抬头道:“奴才与您说这话,就只有个意思,将来不会出宫,您要是看得用,便可直用
“但当时魏总管与讲,这位小主子你见就知道,顶不会亏待你,那可是个好去处,奴才当时还以为他骗奴才,但前些天第次在门口见您,奴才便觉得魏叔说不假。”
沈奚靖挑眉,心思被他话引去,眼神也有色彩:“哦?哪里有魏总管说那样好。”
蒋行水又笑,他长得虽然很普通,但却很白,俗话说白遮三丑,倒让他看上去十分端正。
“奴才是宏成三十五年入宫,到现在十年,因得魏叔眼缘,直待宫人所里,见过数不清宫人主子们,虽年轻,但眼力可是被魏叔调教出来,您身上气度,合该便是主子,按奴才来讲,您不当宫侍,都亏些。”
他这话说得可真好听,沈奚靖“噗嗤”笑出声,心里那点彷徨害怕都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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