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并不留恋,但却还是有些离别情绪,晚上用过晚膳,他特地跑韩之琴屋里看他。
韩之琴正在屋里看书,见沈奚靖来,忙把他拉屋里来。
沈奚靖不擅缝补,他自己做那些东西也没脸拿出来见人,这会儿要离开,便从箱子里翻找出个以前周荣轩赏杂锦手兜,虽然样子不是顶好看,但到底实用,他从袖里掏出手兜,递给韩之琴:“韩哥,不日便要离开,感念你这年照顾,奚靖没什值钱物件,只有这个是早先主子赏,好用得很,你别嫌弃。”
他平时话不多,这进来就说这长串,倒把韩之琴说愣住。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忙拉沈奚靖坐下,面上已经有些沉重:“以前说那话本就是玩笑,没想转眼便成真,韩哥也不说那些虚伪话,你且自己照顾好自己,咱们虽然相识日子尚浅,但你脾性相合,又颇有缘分,韩哥个管事,没多大本事,但你以后有事,用得到韩哥地方记得说话,韩哥定给你尽力。”
沈奚靖是没想到韩之琴会说这话,他不过是来感谢韩之琴这年来对他照顾,尤其柳华然生辰那日事情,更是全靠韩之琴他才过那道坎。
虽然两人认识时日不长,交情也并不深,但却颇投缘,韩之琴这话说出来,就表示他实在把沈奚靖当做朋友,沈奚靖心里记下这情分。
他来时已经有些晚,因此匆匆与韩之琴说会儿话,便回屋子。
屋里张哲正帮他温水,沈奚靖不知其他教习管事如何做得,但这位对他却很细致妥帖,虽然严厉,但平时却会照顾他生活,沈奚靖看着他身影,竟有些想念父亲与爹爹们,他坐在床边,问张哲:“张叔,如果将来,能坐到高位,你要不要来宫里做总管?”
张哲回头看他,脸上露出笑容:“好,张叔等那天早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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