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海那个平房是套十分规整四合院,除正房和东西厢房以外后面还有排同样坐北朝南房子,因为家里人口不多,所以后面那排房子都用来当仓库。他小时候过敏很严重,几乎没去过那个满是尘土仓库,印象中只有那次,他看到父亲进后罩房最里间,拆两块砖,把个黑色长方形物体放进墙里。他记得之前回老房子里找成澄问话时候瞟到后面那排房子没有什太大变动,所以他想碰碰运气,也许父亲当时藏就是那个笔记本也不定。
“醒过为什都不睁眼?是难受吗?”晏阑问。
苏行下意识地想摇头,但转念想,这个时候就算说不难受晏阑大概也不信,于是就轻轻点下头。
“你快点儿好起来吧。”晏阑说,“再这样下去都要神经衰弱。欸,偷偷跟你说件丢人事情,你可不许往外说。”
苏行来兴趣,眨着眼看向晏阑。
得下,晏阑从耳尖到脖子红大片,股酥麻微触电般感觉贯穿全身每寸皮肤。
“躺在床上还不老实!”晏阑几乎是从苏行身上弹起来,“你撩起火来又灭不下去!看难受你就舒服是吗?!”
苏行嘴角勾起丝微笑,用因为消瘦而显得更大眼睛安静地凝视着晏阑。这次,从那汪清澈眼底翻涌而起,是不加掩饰、没有任何保留,满满爱意。
晏阑第次被人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清下嗓子来掩饰尴尬,旋即说道:“不开玩笑,你还哪疼?给你按按。”
苏行摇摇头,在晏阑手心里写:去查……
晏阑趴在苏行耳边,轻声说:“你呼吸太浅,这两天直把手放在你身上,其实是怕你突然就过去。”
还没待他写完,晏阑就说道:“早就跟你说被停职,刚才乔晨肯定已经让大小姐或者胖胖去你家,你就别操心。”
苏行用眼神瞟下旁边桌子,晏阑立刻就把水杯拿过来,用棉签蘸些水给他润嘴唇。
“你怎知道们还在找那个笔记本?难不成这两天你醒过?”
苏行这两天确实不是直睡着,只是身上用不上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好像又回到在ICU时候那种感觉。
他醒来时候大多在半夜,屋里安静得只有他和晏阑呼吸声,在那种安静到极致环境里,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整理着自己思绪————反正只有脑子能自由活动,外界切都没办法打扰他。这也让他想起些很细碎小事,其中包括偶然间看到自己父亲在后罩房墙里藏东西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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