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来下!”江洧洋声音打断晏阑思绪。
晏阑立刻调整好状态走到江洧洋办公室内,问道:“有什安排?”
江洧洋把份名单交给晏阑,说:“这是苏荣当年登记在册线人名单,后面有些是知道但没在系统里线人。他肯定还有别线人,但只知道这多。当年跟他最好除和王军,就是刑侦支队长杜默,杜默在你来刑侦前年牺牲。当年杜默和苏荣手底下那些警察,退休退休,辞职辞职,进去进去,基本都散。能联系到人放在名单最后面,你可以去找他们问问。”
“您这动作可够快,乔晨今早刚查到这个消息,您这就把线人名单都列出来。”
江洧洋立刻拿起手里文件打下晏阑手臂:“你爸来你说话都硬气是不是?!”
“金厅只是副厅长,他上面还有吴厅,难道吴厅也?”
晏阑轻轻摇头,压低声音说:“不是。这几年金厅已经快把吴厅架空,他们上面互相博弈站队,还牵扯着市委很多关系在里面,所以非常乱。”
“那你……?”
“?”晏阑敲下苏行头顶,“就查案子,他们随便怎玩跟都没关系。你之前不就说过吗,谁敢动,那就是跟未来大领导结下梁子。这帮把仕途看得比什都重要人,就是看再不顺眼,也得忍着。”
“这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苏行把那张纸叠起来放在口袋里,“回法医室。”
“爸不来时候也样硬气。”晏阑把那张
“干什去?!”
“又不是你们刑侦人,你再扣着,师父就该过来抢人。”苏行站起来说道,“回去看书,有事你再叫。”
晏阑端起杯子喝口已经凉茶,然后也皱起眉————确实太苦。他拿着杯子往茶水间走去,抬眼瞟到远处苏行离开背影,不知怎,他从那背影之中看出丝疲惫,就好像是半个月前那个“大病初愈身体虚”苏行样。
这不对,晏阑想,当时苏行样子就绝对不是单纯身体虚,现在就更不可能。苏行“魂”还没回来,而自己直没有发现,大概是因为他又开始在自己面前演戏。晏阑叹口气,他知道不能再逼问,苏行就是把昨晚当做分手炮,如果现在去问他,他定立刻就会离开;如果不问,两个人或许还能这稀里糊涂地再混过段时间,没准在这段时间里苏行自己就能想明白也未可知。
关系到这步,苏行却依旧不肯说事,到底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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