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张着嘴,半晌才说道:“你不当演员可惜,把都骗过去。”
“你唬人本领也挺厉害,什时候你们能用行车记录仪当执法记录仪?不怕她反告你侵害个人隐私和肖像权?”
“彼此彼此。”晏阑说着就把手臂搭在苏行身后沙发背上。苏行犹豫下,轻轻靠在晏阑肩头,问道:“是不是觉得特别冷血?”
“怎会?!”晏阑说道,“是他们对不起你在先,你能干净利落地跟他们切割开,其实也挺不容易。”
苏行笑得有些心酸:“当初是他们先跟切割。不提不代表不记得,有些事辈子都忘不,只是跟他们计较又有什用?要是跟他们计较就能让妈活过来,那肯定跟他们不死不休,可是有可能吗?”
晏阑挂断自家律师电话,走到客厅给苏行倒杯水,说道:“责任清楚没有任何问题,成家栋现在住房子确实是你姥姥留下,遗嘱公证也依旧有效力。这些年成老先生隐瞒遗嘱行为因为他去世而不再追诉,但是成家栋家三口应该尽快搬离。明天律师会把需要你签字文件都送到家里,你签过之后就什都不用管。如果你不想出面话,成老先生后事也可以找人帮你办。”
苏行接过水杯,笑着看向晏阑道?:“你说,那家子孝子贤孙会去给姥爷摔盆吗?”
“你……你没事吧?”
“没事。”苏行摇头道,“你监控是不是还没看完?陪你看吧。”
晏阑连忙坐到苏行身边:“你别这样,要是难过就发泄出来。”
“想你妈?”晏阑轻轻搂住苏行。
“还好。”苏行调出段监控,“还不太困,反正明天周六,晚点睡也没事,把这段监控看完吧。”
晏阑知道苏行不是不困,而是不想睡。今晚李婉琴几次三番在苏行底线上来回横跳,肯定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可以对那些人都没感情,但他不可能不介意他们对他妈妈侮辱,否则他也不会
苏行说道:“真不难过。就是觉得挺神奇,原来人临死之前是真会忏悔。”
“你别吓。”晏阑抓住苏行手,“你不会想不开吧?”
苏行猛然把手抽出来,说道:“开什玩笑?!为个十多年前把扔人想不开,领导,你这是在侮辱。”
“你刚才还要给那个扔你人钱呢!十五万你说给就给,连眼睛都不眨下!”
“骗她。”苏行说道,“工资卡直在师娘手里,给李婉琴那张卡里只有几百块钱,是上大学时候留下银行卡,直没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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