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卿请起。”楚愿把手收回来,无奈地坐回位上,沈斐之依旧低头剥皮,边上细碟摞几个剥得完整美观枇杷果。
这人将手上落灰抹在膝盖衣袍上抹两下,谨慎地作揖,起身拿眼先虚虚瞄眼楚愿边上人,再拱手道:“陛下,但请吩咐。”
两人约在茶馆为是黄裕结党营私事,这块地儿掩人耳目,且个把月前这位老先生不在朝堂眼线人物便时常光顾此地,不会引人怀疑。
“老地方接应,几日后朝会找人参他几本,之后朕会将
明,休养生息期间民众勤恳种田养家,凭空来个富贵人家置办茶楼,初始让楚愿百思不得其解,派人偷偷查这轮转轩背后势力,怎说就算揪出来是个从昆仑山里逃出来弟子他都能理解,否则他还真不知为何会有人供奉无情道帝君。
再者,这轮转轩轮转二字味道可不好。他恰好读过卷书,书里记载阎罗王有十位殿下各自有法号,其中第十殿阎王法号为轮转王薛,主管鬼魂善恶判定、往生投胎、切活死物寿命。
他不知为何对这个轮转轩印象不好,仿佛王朝气运也是团活物,被这轮转轩主人主宰,可这茶馆偏偏做全是好事,待百姓极好,乞丐可讨食,早晚赠茶水,还有几个彪形大汉行侠仗义,替弱小去恶霸家讨正义。
这种行事又迅猛又毫无道理,不分日夜拼命对大晋子民示好行径简直就像是被人按脑袋逼着做事儿,不做马上就要掉脑袋。
有机会楚愿很愿意和这轮转轩主人斗智斗勇会儿,可惜他暂且没这个闲情雅致,加之这茶楼未曾犯事,他便不再多管闲事。
这会儿青年正斜倚着这玲珑茶楼宽大木窗,头微倾侧望着茶馆牌匾下那寸熙攘空地,黑衣劲装利落勾勒出腰线,青丝从修长脖颈垂到胸膛,遮挡住颈子上不能见人玩意儿。
沈斐之端坐在这茶馆上房禅椅上,向店小二要来只铜勺、盆净手水和叠细碟,专心致志地在那儿用勺柄剥枇杷皮,拿仙剑手改行和枇杷较劲。
楚愿见底下有个蓝衣大褂男子抬头望他,便从窗台上下来坐到沈斐之对面座上,沈斐之分心抬眼看他空当,和他相约蓝衣大褂男子已到厢房外。
门未上锁,他下属撩袍要跪,楚愿起身制止,方伸手要扶这人,这人眼珠提,往楚愿后看,哐当声直接把头砸地上,变相拒绝楚愿搀扶。
他哪敢当着皇后娘娘面儿叫皇上有根手指碰他?照宫里传,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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