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是个*臣，他自己知道啊，不用谁去提醒！他是*臣，他结交朋党，他弄权舞弊——可他也在做事，在造福百姓，在为大燕尽力！面对谁，他都敢说
句
问心无愧，就是有本事，比你们这些废物孬种都强！
可唯独面对白皎然，他心虚。
在白皎然面前，他
切道理都不是
他与阿甲不同，多少有点察言观色本事。加上白皎然也不是第次坐这辆车，他与韩渊关系，其实他多少有些察觉。之前几日见韩渊直郁郁寡欢，白皎然又久不出现，他还以为二人间出
什
问题，甚至是刀两断。
但看现在白皎然样子，又蛮不是那回事。
所以……到底是怎回事？
但容不得他细想。因为阿甲声惊叫，是已经看到韩渊身影。
……
你可是真心实意，你可不能……”
前方车夫终于忍不住，用力咳嗽几声。
“咳咳！阿甲，你还不专心做你事情，对着宰相大人聒噪些什？伺候好白大人就行，有你说话份吗？小心大人等会知道，要罚你去洗尿壶！”
那马夫年岁大，人也老成。他很怕阿甲口无遮拦，得罪白皎然——脾气再好，那也是当朝宰相，朝堂重臣。什“苦孩子”“富贵公子”，还扯到什“狗眼看人低”“讲不讲义气”上……更何况他那几句问话，就好像在暗讽白皎然薄情寡义样。这样口无遮拦，也不怕犯忌讳？
却不想，阿甲没来得及搭腔，白皎然却开口。
韩渊坐在地上，只手扶着额头，微闭着双眼。方才目送白皎然走后，他直硬撑着股气就松懈下去。感觉站着有点打晃，他就干脆坐在地上。
说实话，若不是怕等会马车过来，车夫看不到他人，他都有心直接躺下。这阵直吃不下东西，又连续熬夜，本来就有些虚。今早起来晚，他连水都顾不上喝口，就直奔谈判场而去。
结果在门外，就听到苏汝成对自己那样评价。
当然，作为损友，苏汝成再说得严重百倍他也不会真生气——前提是，若听得那个人，不是白皎然话。
白皎然。皎如明月，清正不阿白皎然。脾气比谁都要软，涉及到他圣贤教诲心中信条，却比谁都倔白皎然。
“不，他说很对。韩渊他确实很好，很重感情。却是，太过忽视他，竟然连他生病都没发现。”
白皎然语气中是失落和自责，
“是对不住他，该反省才是。”
“……”
车夫回头看他眼。见他眼眶微红，绝不是作伪，不觉心里暗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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