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知道。让最后不想陪在你身边,让恨你原因,是因为陛下你辜负——是因为你在故意糟蹋心血和心意。
你觉得你对下手狠。可在心里,那又算得什?
那些手段都能忍。陛下,若你当真觉得做不好,你想惩戒,虽然难过,却不会那恨你。可是你只是刻意报复,是折磨!颗拳拳之心,只想做得好,讨你声认可。可原来你从不认可,并非做不好,是你看不上,觉得背叛你,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刻意羞辱——陛下,你知道当初听到这些,心里有多寒心吗?“
杜玉章声音不高,却渐渐快起来。他也有些激动,粗喘着气,不得不停下来平息情绪。
没人说话
李广宁手脚顿时冰凉。他仿佛看到自己寝殿。那大,那空,黑沉沉穹顶压下来,夜晚里点多少火烛都驱不散彻骨寒意与黑暗。光影曈曈,他从天黑独自游荡到天明,永远只有他个人。
杜玉章是他光。杜玉章走,再多火烛都再也驱不散他夜晚黑暗。
……可偏偏,杜玉章这束光,是他自己亲手用三年时间,点点熄灭……
“陛下。说句实话,从前是恨你。之前那三年,恨你。”
李广宁身子抖,痛苦地捂住脸。
进李广宁耳廓里,
“秋后算账,今日就不提这个。咱们说点别,可以吗?”
“……可以。”
他嘴唇就贴在李广宁耳边,说话气流直接震得大燕皇帝阵阵麻痒。李广宁嗓子是彻底哑。他浑身血直往下走,开始认真考虑起梅开二度可能性。
“那要说点别……关于陛下和之前三年。”
“知道……,也恨自己……对你太狠毒,也不知道怎就鬼迷心窍,能下得那重手!……”
“下那重手……”
杜玉章轻声笑笑,根手指点在李广宁唇上,不让他说下去。
“陛下,不是因为这个。你却不知,再之前那三年——就是你自己都觉得下手太狠三年,没有恨过你。刻下刺青时候没有,悬壶巷时候没有,哪怕死时……哪怕若是因此死,到死也不会恨你。你下手再狠,再难过,也不会恨你。”
“玉章……?”
李广宁陡然震,什旖旎心思都荡然无存。
“之前……三年?”
“对。不光这三年。还有再之前三年。”
杜玉章吐出那句话之后,周围空气都好像瞬间结冰。
——不光这三年。还有再之前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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