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章,你想说什话来着?”
这时候,李广宁才顾得上询问杜玉章。杜玉章要起身,被他按着肩膀压下去。
“不许动,有话就在这里说。玉章,你才回到朕身边,今晚哪里都不许去。就在朕床上陪着朕。”
见到杜玉章脸上
车外残阳似血,渐渐西沉,最终迎来草原夜晚。车厢内却是片旖旎春光。
可李广宁终究还是克制自己,没有太过放纵——虽然知道杜玉章病已经好,可之前他那羸弱样子,总在李广宁心里头压着,像是块沉甸甸石头。他想,这病是去,但这久病下来,玉章身子总还是弱。要彻底将养结实总要些时间,他却不能太过火,免得杜玉章亏身子。
就算是如此,待到云收雨住,天色也已经全黑。
“这下好,更没有别人会看见。”
李广宁小声说,
“不喝。”
韩渊却摆摆手,
“你去将食盒裹上几层。”
下人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乖乖地取个毯子,将食盒裹得严严实实。之后他才开口,
“您要带到会场去喝?那是该裹得严实些。不然这天凉,汤也凉得快。”
讶转头,看到韩渊目光依旧定在空无人草地上,许久才露出个苦笑。
“你说得对,他本来也不必等。是太自以为是,明明是自己主动贴上去,却还以为有份默契在。”
韩渊自嘲地摇摇头,向后仰在座位上。
“算啦。走吧。去会场。”
说着,他捏捏眉头,长叹口气。那下人发觉他脸色难看得厉害,精神也显得颓唐——以往他再病,都是精神奕奕。下人没见过韩渊这样,有些着急,
“玉章,抱你进去好不好?”
也不给杜玉章拒绝机会,李广宁直接将他抱起来。杜玉章愣,才要开口,李广宁忙“嘘”地声。
“侍卫们离得不远。你要是说话,他们可就都听到。”
“啊?”
趁着杜玉章没回过神,李广宁将他抱回自己房间,直接放在自己床上面。
“是啊,本来以为带到这里就可以。几步路而已,凉不透。”
韩渊轻声道,
“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你替端好,带到会场去吧。”
……
平谷关,将军府。
“韩大人,您很不舒服?脸色更难看。您是风寒重?”
“没事。”
简单回答句,韩渊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他问这下人,
“叫你带参汤,你带?”
“带,还是滚烫!对,您感风寒,喝点热汤会好些。您等下,这就去给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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