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你这是在胁迫朕？”
“臣不敢胁迫陛下。”
“
口个臣，你说给谁听呢？”
“臣永远是陛下
臣子，大燕子民。
杜玉章才说
半句，马车突然个颠簸。杜玉章身子晃，直接撞在李广宁肩膀上。李广宁下意识伸出手去——等到二人反应过来时，杜玉章已经扑到李广宁怀中。
西蛮草原啊它那
绿之十四
杜玉章趴在李广宁怀中，李广宁背抵着车厢壁。方才李广宁胳膊搂紧他腰，但车停稳，那手臂也慢慢松开。
杜玉章什都没说，只是反手按住那手臂，让它紧紧环住自己腰。
“！”
可他却忍不住，余光偷偷看向杜玉章。杜玉章依旧静静看着他。他眼角笑意淡些，可眼睛里缱绻眷恋，却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认。
他轻声道，
“……陛下。”
李广宁收回目光，没有回应。杜玉章那边传来窸窸窣窣衣料声。他直起身子，膝行几步，到李广宁面前。
目光相遇，又迅速分开。李广宁眉头拧得死紧，偏头不去看他。
带着笑意，却忍不住声轻叹。
却不料，李广宁蒙着毯子，这轻声音竟也叫他听到。他粗声粗气质问道，
“叹什气？”
“陛下，
没有。”
“还敢抵赖？！明明听到……”
李广宁明显有些恼怒。他用力挣，却没能挣开。再要挣时，杜玉章幽幽开口，
“陛下，臣手掌受伤，使不上力气。若陛下再用力些，臣就真抱不住陛下。”
“……”
“所以陛下若是真不想碰臣，就告诉臣知道。臣自己起来，陛下也可省些力气。”
李广宁动作下子僵。可他脸上神情越发恼火，低声吼道，
但两人距离这样近，近到呼吸交错，近到李广宁稍微垂眸，就能看到杜玉章睫毛颤动。
避无可避。
“陛下。”
杜玉章又唤声，声音很轻。他低下头，两手盖在李广宁手背上，将那人骨节分明手握在掌心里。
“昨天事情……”
李广宁声音十分烦躁。他把掀开毯子，冒出头来——然后，他嘴里话就断在半空，再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杜玉章面上笑意浅淡，那双桃花眼弯弯带笑，满是温柔与眷恋。
那个人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欢喜。那种流淌而出，抑制不住，发自心底欢喜。
——就像某年某月某日，桃花树下那白衣少年回眸时，人面桃花相映红。那时候，杜玉章笑容也这样欢喜，带着不染尘瑕笑意。
李广宁心里突然酸。他抿住唇，狠狠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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