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
说错
话。”
“说错话倒没什
。是怕你没有说错，却多说些不该叫他知道
话。陛下性情刚烈，杜大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能保住
个，就别将两个都赔进去吧。”
“所以杜大人还不知道陛下……？”
“恐怕他真不知道。”
“但是韩渊，之前你不是怀疑杜大人是假死？毕竟那日惨相你是亲眼所见，他与陛下确实都没呼吸。可杜大人竟
韩渊没再说什，转过头重新望向灵堂。白皎然立在他身后，两只胳膊从他身后伸过去，轻轻搂住他腰肢。韩渊两手盖在他手背上，稍微用力，两人就紧紧贴在处。
白皎然额头抵在韩渊背上。他声音放得很轻，
“刚才，听到管家似乎迎什人进来。是杜大人来？”
“是他。”
“那杜大人现在……”
“那好吧，送你去就是。”
“不必。”
可他没想到，杜玉章拒绝得这样干脆。他眼眸低垂，眼周还带着圈儿红。可他唇边却扬起个苦笑，
“谢谢你好意，苏少主。但这次只能自己去——也只该自己去。”
……
“想借你马用。”
“马？你要马干什？”
“要回趟山谷。”
“你去那里做什？那里才打过仗，战场大概都未打扫。说不定还有些叛军潜伏在山林里，太危险。”
“无妨。要去那里看看，陛下身上究竟发生些什事。他们不肯告诉，就自己去找出答案。”
“已经叫管家送他离开。”
白皎然愣。
“对不起。”
韩渊声音低沉，
“知道你们三年没见，你大概很想见他面。但怕你禁不住他哭。皎然，你心肠太软，何况是面对他。可你若狠不下心，反而会害他。”
将军府，偏庭内。
杜玉章走后，韩渊在原地站许久。直到房门再次被推开，脚步声响起，在他身后停下。
韩渊回过头，看到白皎然立在原地望着他。那人目光如潭水，清澈无波。看着他，韩渊觉得自己心渐渐沉静下来。
“你来。”
“嗯。”
“……”
苏汝成嘴唇动动。他感觉嘴里好像含黄连，直苦到心里去。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为大燕皇帝。看着杜玉章那双红肿眼，他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何苦？他值得你这样？阿齐勒，看得出来你是伤心。个总让你伤心人，你为何却这样留恋，放不开手？”
杜玉章抬起眼睛看着他，摇摇头。苏汝成心重重沉下去。他再次开口，却只能无力地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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