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去见他。”
韩渊立起身子。他微微抿唇，摇头道，
“陛下已经回
京城。既然你已经选西蛮，选苏汝成，你便随着他走吧。杜大人，京城中本来就没有你
容身之地。据所知，你在西蛮似乎过也算开心。你忘陛下，去过自己日子吧。”
“……”
“苏汝成是不是就在外面？”
杜玉章摇摇头。他脸色如此难看，唇边却还有血色。而就算心绪波动如此，他胸膛中依旧心跳声声，却没有
点旧疾复发迹象！
杜玉章知道这意味着什
。
——他病，本就不可能治好。郑太医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下断言。就算是那份起死回生仙力，也只是是救命不救病……
——除非有朝日，他与陛下之间情愫被生生斩断。不然，他是不可能恢复。
——可这份刻骨铭心情深，哪里那样容易斩断？他做不到，陛下也做不到！除非……
“韩大人，你说谎。”
之前，杜玉章语气直带些犹豫。毕竟，他脑内昏昏沉沉，许多事情都记不清楚。要不是看出他这样，韩渊也不敢哄瞒他。
可这句，杜玉章却说得斩钉截铁，冰冷决绝。
韩渊怔，回过头去。他看到杜玉章低下头，发丝有些散乱。从韩渊方向，只能看到他紧紧皱着眉头，和用力抓在胸前手
那只手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将那块布料都抓得满是褶皱。
“……”
“杜大人，受伤，无法久站。这就找人送你出去——若今后还有机会相见，你再同喝酒。管家，送客！”
“不走。”
“杜大人！”
“若韩大人不肯告诉
两行眼泪，顺着杜玉章脸淌下来。他用力抓着胸口，却感觉不到疼。他心里疼比肉身这点疼痛，又强烈何止百倍？
“陛下……他在哪里？”
“他回京城……”
“韩大人，你说谎！陛下死……他死在手上！是不是！”
“杜大人何出此言？若你当真弑君，们又怎可能叫你这样逍遥？”
“杜大人！”
韩渊忙上前扶他——他知道，杜玉章早年间身子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虽说山谷内为他医治过，可什样药也只能治那浮表病，却不可能真让时光倒流，更不可能真挽回他早就千疮百孔身子！
除非有神仙下凡治好他，不然这样剧烈情绪波动，杜玉章根本经受不住！
眼看杜玉章脸色越来越白，那指节太过用力，都显出青白色。韩渊顾不上自己也带着伤，连声问道，
“杜大人，你没事吧？来人！叫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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