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玉章！你怎
，是不是病又犯！你能喘过气来吗？你别慌……”
可杜玉章哪里曾有半分慌乱？他根本不曾挣扎！哪怕浑身汗出如浆，两只手上青筋迸出，将被褥抓得满是褶皱，可他依然没有
点求生
迹象！
他只是仰过头，在濒死般
杜玉章闭上眼，只觉得胸膛里像是有火在烧。又疼又烫，波波往嗓子里涌。疼痛逐渐厉害起来，整个胸腔似乎都被什东西堵住，就连气息进出也逐渐断绝……
灼痛与窒息起袭来，杜玉章微微张开口，背后冷汗直冒。奇怪是，他眼前虽然金星乱舞，却逐渐清晰起来……
眼前浮现，是李广宁脸。
可这张脸，却比杜玉章记忆中那张要变化许多。记忆中李广宁虽然狠仄，却依然是意气风发少年君王。可这张脸，眉目间意气自傲都不见，只剩下无穷无尽疲惫。就连鬓边，也满是风霜……
眼前又是阵模糊。
…梦难成真啊……
“玉章，玉章……”
李广宁眼眶通红，他握住杜玉章手，只觉惊心动魄！单看杜玉章这神情，已然生出不详之感！
“玉章，你别说。你休息吧，夜色晚……有什话明日再说，行不行？”
杜玉章却只露出疲惫笑容。他根本不看李广宁，嘴唇微动，自言自语着，
杜玉章想，他大概并没有与李广宁重逢过。这不过是弥留之际幻觉，整件事都是……什宁公子，什草原，什徐家军，什湖边、山谷……怕是他就在西蛮集市上病发而亡，这切，都只是他死前幻象……
李广宁……也不过是他心中最深层回忆……就连死到临头，也不会重逢。
杜玉章微微张嘴，有些想笑。可突然，胸中疼痛变本加厉，直接冲进喉咙！
“唔……”
李广宁突然感觉怀中人猛然阵抖。他赶紧低头看，却发现杜玉章两边腮上已经是鲜红片——方才那哪里是什血色？分明是濒临窒息红晕！
“明日……总以为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对，
是该休息。熬到如今，真太久……”
边说，他边缓缓闭上眼，好像真累。烛火下，他面上苍白倒好像退去不少，两边腮上像是有些血色似。李广宁见他神态缓和，心中也是宽。他走过去，扶住杜玉章肩膀，
“玉章，扶你躺下休息。等明日，你精神头好些，再慢慢同你说。……”
——若玉章说什也不肯用药，该怎办？事到如今，不想对他用强。可……
李广宁时出神，没能发觉怀中人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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