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黄大夫。没有这个必要
。”
杜玉章垂下头，言语中竟然带出
点轻松，
“
不情之请，本来也是这个。是想让黄大夫你网开面，不要救治。就只说是回天无力，叫顺其自然吧。”
第4章-28
“你……？”
原本黄大夫诊病极快，望闻问切套下来，病情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可这次，他足足诊脉炷香时间，还不曾开口。
“那日来那人，说带你是来看眼睛，顺便调理旧疾。可老朽看来，你眼睛没事。”
终于，他开口。声音里却透着沉重，
“真正有事，只是这所谓旧疾。那双眼睛，不但不碍事，反而是你暂时保命点小小代价罢——这位公子，老朽很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活到现在？可曾吃过什
特殊方子，或者遇到什奇人异事？”
“奇人异事？”
来还是带人来做什？”
说着，那脚步声停下。李广宁这才察觉，原来在茅舍背后还有个侧门。黄大夫从另条路来，恐怕是距离那个门比较近。
“若黄大夫独自前来，杜某人却有个不情之请，想要求黄大夫成全。”
“呵呵。好个不情之请——既然知道不情，为何还要‘请’？”
黄大夫口气却差得很，
像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种话，黄大夫吃惊。他抬起眼皮，第次肯好好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眼。
“怎，你这样年纪轻轻，就活够？”
“黄大夫，活着太累，也太
“对，你定有些奇遇。不然，就凭你身子，早就该命呜呼！可有人硬生生将你性命拖到今日，实在是奇迹——只可惜，看样子，这份奇迹，也差不多该到尽头。”
黄大夫抖袖子，重新端坐在椅子上。
“个将死之人，也就不计较你失礼——你方才所谓不情之请是什？不妨说来听听。”
“黄大夫，快死？”
“是个大夫，当然不会眼睁睁看你去死。不过说句实话——你死，是定会死。除非再有个奇迹，要救你命。至于，能做只是叫你死期拖后些，死得不那难捱些罢。”
“是个看病，管你们那多屁事！先让看看你病——至于别，到时候再说！”
说罢，他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走进去。或许是因为茅舍墙壁单薄，就连他拖动椅子声音，李广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
房间里。
黄大夫虽然态度极差，但对待问诊却极为郑重。他两根枯瘦手指搭在杜玉章腕上，沉吟许久，才缓缓挪开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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