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闻历代先皇都有只眼睛。这人本职或许与斥候密报毫不相干,却私下得命,掌握庞大人员网络,替先皇刺探情报。上到百官,下到平民,只要是陛下感兴趣,这人都要定期汇报。是?”
“杜大人,你喝醉不成?哪里来山野传闻,你竟然也信?要有那大能耐,早就叫陛下直接将你宰相位置让给!叫你们那个白皎然给做个小副手,每天端茶倒水铺床暖被,还做什知府?”
韩渊矢口否认,推得干干净净。杜玉章见他这样,反而摇头苦笑。
“自然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不承认也正常。只是韩大人,师兄已经动粮草,也联系徐将军,那封信你也看见。这大事,早晚陛下会知道。你相识场,这功劳与其送旁人,倒不如送你。”
“答应你什?”
杜玉章边展开信笺,边回答韩渊。信纸上,徐骁秋气急败坏,满篇咒骂。但有用只句话——
明日午后,东湖上,湖心亭见。
杜玉章轻轻笑。再怎咒骂,也不过是武夫,bao脾气——可最终见面,就意味着徐骁秋,还是屈服!
“你说你答应什!”
“他联系徐将军?说倒轻巧!是你杜玉章胁迫徐将军吧!”
韩渊避开话题,只揪着徐家事情不放。
“杜大人,早就问过你,是不是自己找死?现在看来,你何止是找死。你是不落个身首异处下场,都不肯罢休!你把徐骁秋大儿子关在天牢,人家不过睡二十来个小妞,你非说人家睡四十来个,逼死二十多个,其中还有郡守女儿,守备小妾!人家不认都不行,除尸体没找到,从人证到物证都搜集得那齐全——
韩渊走上前来,把扯下杜玉章手中信笺。他气得直喘气,额上青筋,bao起。杜玉章也是第次见这位*猾无比重臣,这样失态样子。
“你明明说过,不会动徐家粮饷,更不会牵连白皎然!可是现在呢?刚才得线报,徐家突然在西蛮边疆陈兵数万,更有几支精锐赶赴京城!江南粮食冻结,徐家大少爷不知所踪——偏偏购下那些粮食,是你那个师兄木朗!摆明,这是徐氏因为粮草打算跟你翻脸,直接就牵扯到西蛮和谈!现在和谈是白皎然出面,他那个认死理性子,只怕要与徐家结下大仇!”
韩渊越说越气,掌拍在桌案上。桌上杯盏被震得跳,阵细微叮嗡声。
杜玉章仔细打量韩渊。他眉头微微蹙起,问话却全不相干。
“原来,现在是你在替陛下做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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