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像是阵风吹过,门迅速开又关。杜玉章抬眼,看到个精瘦男人站在地上。
杜玉章花大价钱,请江湖上也有名杨家替他绑架徐家儿子。早说好今日未时会到。可是他没想到,来这个人年纪这样轻。
“家父问杜大人好。”
“杜大人?……若是三年前,令尊这声问候,问该是父亲。”
“但现如今,满朝堂上也就只有您位杜大人。”
“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汪大夫摇头道,
“只是徐家那猖狂,他又从不动那些官宦大户女儿。贫家女子遭殃,却有几人愿意为她们得罪徐家?”
杜玉章端起茶杯,喝口茶。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出价够高,总会有人愿意。”
“杜大人,您当真想清楚?木先生用杜氏力量逼迫徐家,就算成功,徐家难道不忌讳?你能卡住他粮食,就等于能卡住他命根子——他定要除掉你!那时候,是这支强大军队重要,还是杜大人你个孤立无援臣子重要?七皇子他,不定不会过河拆桥,用你命去安抚徐家啊!”
“所以那人对说——门阀武将粮饷,谁动都是死路条。就算是皇帝,都保不住他。”
那人?谁是“那人”?
汪大夫十分迷茫。可他还是顺着说下去,
“是啊,这话没错。所以杜大人,老朽总觉得七皇子这番作为,不怀好意啊!最好结果也是你成众矢之,以后只能仰人鼻息。若是他存别心思,只怕你下场会十分惨淡!”
那男人抬起脸,眼中精光四射,
“这三年您都没有与们联系
很快,汪大夫去客房休息。
杜玉章依旧坐在原处。春末午后,已经有些炎热。可杜玉章依旧是长衣厚靴,还喝着热茶。
就算如此,他指尖依旧是凉。郑太医神力,是救命不救病,他早就知道。现如今,那力量开始微不可查地消弭,几年来苦熬之下隐患,都渐渐涌上来。
杜玉章又抿口茶。滚烫碧螺春顺着喉咙淌下去,身子稍微暖些。杜玉章打起几分精神。
“请进来吧。”
“没关系,会注意。”
话是这说,但汪大夫都觉得杜玉章根本没往心里去。也是奇怪,杜大人年纪轻轻,怎连自己生死安危都不在意?
“今年负责收购粮食,还是徐骁秋儿子?”
“就是他。徐家男丁不旺,他是独子。日后徐氏军队也会由他掌权。”
“听说,他十分好色。曾经在边疆逼死过良家女子。现在可曾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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